1951年,陈善文被判死刑,为了活命,他主动献出两张珍贵药方,并在监狱中制药,陶

山有芷 2025-12-09 19:21:30

1951年,陈善文被判死刑,为了活命,他主动献出两张珍贵药方,并在监狱中制药,陶铸下令:“死刑改判有期徒刑六年!”   就在几分钟前,身边的狱友已经在一声枪响后倒下,下一个就要轮到他,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所有的体面,这位曾经呼风唤雨的“陈师爷”不想死,对着执行人员声嘶力竭地喊出了最后一张底牌:“别杀我,我有秘方,我也能治好人”。   这不是什么临死前的胡言乱语,而是陈善文赌上身家性命的一次博弈,如果放在普通土匪身上,这或许是垂死挣扎,但陈善文不同,在还没落草为寇之前,他在江湖上有个更响亮的名头“药王”。   1884年陈善文在广西玉林出生,虽然家里有世代行医的底子,但他真正的医学启蒙颇具传奇色彩,18岁那年大病一场被路过的郎中救回一命,这才算是真正入了行,这人脑瓜子极灵光,不仅把中医的那套跌打损伤学了个通透。   后来林虎看重他,甚至专门把他送到广东梅县陆军军医学校去“镀金”,整整学了三年西医,这就练就了他一身“中西合璧”的硬本事,不论是军阀吴佩孚、张发奎,还是当时的名角儿马师曾,凡是骨头上有个磕碰折断,只要陈善文出手,很少有接不上的。   尤其是他琢磨出来的正骨方子,涂抹在伤处能让骨折愈合得飞快,靠着这门手艺,他前半辈子可谓是风光无限,家底攒得极为雄厚,1949年的风云变幻中,国军节节败退,时任206师师长的老友王甲廷找上门来,劝他留在广西搞“游击”。   当时的陈善文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他舍不得离乡背井去台湾,又怕自己这大地主的身份在土改浪潮里被清算,在利益和恐惧的双重驱使下,他做了一个可以说是最愚蠢的决定:带着家当上山,落草为寇。   为了保住那点瓶瓶罐罐,他接过了所谓“支队副司令”的头衔,在玉林新桥大义一带很是猖狂了一阵,那些日子里,他手底下的人烧杀抢掠、祸害妇女、残杀干部,原本治病救人的双手沾满了血腥,陈善文也从名医变成了民愤极大的知名悍匪。   不过,这土匪终究是半路出家,哪里是正规军的对手,解放军一来剿匪,陈善文的队伍作鸟兽散,他先是躲到伏牛寨苟延残喘,最后实在扛不住,竟然乔装打扮成一个算命先生想跑路,结果在平南县丹竹镇被侦察员一眼识破,直接扔进了大牢。   按理说,公审大会定了死刑,这辈子也就到头了,但在死神面前交出的那两张药方“云香精”和“正骨水”,硬是把他在鬼门关前拉了回来,广西方面的干部也识货,知道这“药王”手里真有好东西,特别是这两张方子,一个专治跌打扭伤,一个能御风寒治冻疮。   如果能量产,价值不可估量。死刑改判了无期,命保住了,为了验证这药方的成色,陈善文被安置在了一间特殊的“监狱工厂”时任广西省委书记的陶铸甚至特批,允许他带着脚镣去大山里采药,还给他配了几个犯人当助手。   陈善文也明白这是戴罪立功的唯一机会,以前熬药是为了赚钱,现在是为了买命,自然不敢怠慢,没过多久,经过改良的药水在监狱里先试了一圈,不少断胳膊断腿的重刑犯涂上后,居然真的消肿止痛,奇迹般地好了。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充满戏剧性,就在陈善文全心全意在牢房里搞研发的时候,抗美援朝战争打响了,朝鲜战场冰天雪地,志愿军战士除了要面对敌人的炮火,还要对抗严寒和非战斗减员。   那是怎样一番景象,在千里之外的朝鲜战场,志愿军卫生员的急救包里,大多都塞着陈善文研发的云香精和正骨水,战士们手脚冻裂了,涂上一层就能保住肢体不被截肢,急行军扭了脚、作战受了伤,这药水成了野战医院最紧俏的物资。   据后来的不完全统计,靠着这药水治好的志愿军战士,足足有上万人之多,一个昔日的土匪头子,人在牢房里蹲着,产出的药却在前线成了护国利器,鉴于这份实打实的巨大贡献,陈善文的刑期一减再减。   从无期改成有期,又在1952年得到特赦减刑,最后算下来,总共也就判了六年,他在监狱里的待遇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狱方给他安排了单人宿舍,允许家人探视,这哪里还像个罪大恶极的阶下囚。   等到1956年他刑满释放时,直接就被安排进了玉林制药厂当副厂长,那可是五十年代,他的月薪能拿到78块钱,比正牌厂长的工资都高,在当地绝对属于高薪阶层,从医生到军医,从财主到土匪,从死囚到药厂厂长,陈善文这一辈子,活出了别人几辈子的跌宕起伏。   他晚年过得还算安稳,一直活到了89岁,直到1973年才因病离世,回顾他的一生,很难用简单的“好人”或者“坏人”来定义,贪婪和恐惧曾让他堕入深渊,作恶多端是不争的事实,但在生死的紧要关头,他又确实用自己的才智完成了一场漂亮的救赎。   历史没有因为他的罪行就埋没那两张方子,也没有因为他的功劳就抹去那段匪患岁月,归根结底,是他手里那点真本事,在这个波澜壮阔的时代里,替他那条命买了一份昂贵的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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