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8年,慈禧临死前一刻,太监看她马上不行了,赶紧给她喝了一碗海龟汤,吊着最后一口气,紧接着慈禧就封年仅3岁的溥仪当皇帝,随即死了,太监就拿出夜明珠含在她的嘴里,最后蒙上一块白布,一群法师跑进房间里吹鼓奏乐。 1908年的北京城,寒风裹着雪沫子抽打朱红宫墙。 前一天刚咽气的光绪皇帝灵柩还停在乾清宫,仪鸾殿内已经弥漫开比冰雪更刺骨的死寂——太医们跪伏在金砖地上,药箱打开着,银针却始终未敢落下,是医术不精,还是无人愿担这“弑君”的罪名? 琉璃瓦上的积雪反射着惨白的光,把慈禧那张被痢疾折磨得脱形的脸照得愈发青灰。 李莲英端着那碗熬了三个时辰的海龟汤走近时,靴底蹭过地面的窸窣声,成了殿内唯一的响动。 老龟裙边在银锅里熬成琥珀色,据说能续上一口气。 他小心扶起慈禧枯瘦的肩,一勺勺汤药喂进她嘴里,汤勺碰到牙床的轻响里,藏着整个朝廷的心跳——光绪刚死,权力真空像殿外的寒风,正往每个角落钻。 约一刻钟后,慈禧突然睁开眼。 “立溥仪。”嘶哑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载沣,摄政。” 跪在地上的王公大臣们没人敢抬头——这个三岁的孩子,是醇亲王载沣的幼子,而载沣性情温和,连跟太监争执都会脸红。 更让人意外的是后面的话:“后宫不得干政,太监不许揽权。” 李莲英端着空汤碗的手猛地一颤,他想起三十年前,正是这位太后以“垂帘听政”的名义走上朝堂,而自己这个太监,刚从梳头房小太监变成了二品顶戴。 是临终悔悟,还是想给新君留个“干净”的开端? 没人敢问。 当天下午,慈禧咽气。 夜明珠被塞进她嘴里的瞬间,法师们的唢呐声突然拔高,惊飞了檐角的寒雀。 送葬队伍绵延十里,白幡在北风里翻卷,路边的百姓缩着脖子看——他们刚熬过直隶的旱灾,家里的米缸比慈禧的药碗还空。 三年后,武昌城一声枪响,载沣捧着退位诏书,手比当年李莲英喂药时抖得更厉害。 那个被选中的“易于掌控”的摄政王,终究没能掌控住时代的洪流。 1928年夏天,孙殿英的士兵用炸药炸开定东陵。 慈禧嘴里的夜明珠被撬走,据说后来成了宋美龄鞋上的装饰;陪葬的翡翠西瓜滚落在泥里,跟她散落在棺外的骸骨混在一起。 有人说,那碗海龟汤换来的一小时,是慈禧最后的权谋。 可她算准了载沣的软弱,算准了溥仪的年幼,却没算准——专制王朝的寿数,从来不由汤药和幼帝决定。 就像仪鸾殿那天的积雪,看着厚实,太阳一出来,终究会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