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来了！日本正式发布在华日本人最新统计，日本外务省最新数据显示，2024年在华日侨人数为9.75万，比2012年的15.03万少了35%，创下多年来新低。 这组数字扔出来，不少经历过千禧年前后的人都会有点恍惚。二十年前可不是这个光景，那时候中国刚加入WTO，到处都是热火朝天的工地，日企像潮水一样涌进来。 北京亮马桥的日料店刚一开业就座无虚席，老板一口地道的关西腔，菜单上的生鱼片都是当天从东京空运来的。 上海古北的日本社区更是热闹，超市里摆满了日清泡面和味噌酱，幼儿园门口全是推着婴儿车的日本妈妈，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和保安打招呼。 丰田的工程师带着老婆孩子住进开发区的独栋房子，松下的技术骨干每天从日籍员工专属公寓出来，开车直奔工厂，连导航都用的是日语版本。 那时候在华日侨人数连年往上涨，2012年冲到15.03万的高峰时，没人会想到十几年后会跌回10万以下。 变化是慢慢开始的，就像温水煮青蛙，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天翻地覆。最直接的原因就是钱的账算不通了。 当年日企扎堆来中国，图的就是廉价劳动力和广阔市场。那时候一个中国工人的工资，可能还不到日本本土的十分之一，开个工厂成本低得诱人。 可这些年中国工人工资涨了好几倍，环保要求也越来越严，工厂要装净化设备，要给工人交齐社保，成本一下就上去了。 反观东南亚，越南、泰国的工人工资比中国低不少，政策还宽松，日企自然动了心思。 先是纺织、电子组装这些劳动密集型产业迁过去，接着汽车零部件厂也跟着走，派驻的日本员工自然就少了。 大连以前是日企重镇，现在不少老厂房改成了文创园，当年挤满日本工程师的办公楼，如今换成了中国互联网公司的员工。 日元贬值更是雪上加霜。前几年日元兑人民币汇率一路跌，日本员工拿着国内发的工资，换成人民币后购买力缩水不少。 以前在望京租一套三居室轻松无压力，现在可能要动用到一半工资。孩子上国际学校的学费每年都涨，老婆在日本代购的生意也不好做，不少家庭算了算账，觉得不如回日本生活。 还有些年轻人干脆不往中国派了，宁愿去澳大利亚或者美国，那边工资高，生活成本相对更稳定。 中国本土企业的崛起，也让日企的日子没那么好过了。以前中国人买家电认松下、索尼，买汽车认丰田、本田，现在格力、海尔的空调比日货还耐用，比亚迪的电动车在街上随处可见。日企的市场份额被一点点挤压，不得不缩减在华规模。 以前每个日企工厂都要派几个日本高管来把控质量，现在中国工程师技术越来越过硬，很多岗位都能顶上，根本不需要那么多外派人员。 苏州工业园区里，以前日籍管理者的办公室占了一层楼，现在只剩下两三个工位，还经常空着。 社会氛围的变化也不能忽视。虽然大部分中国人对合法来华的日本人很友好，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确实影响了双方的信任。 有几个日本人打着商务考察的幌子，在中国搞非法测绘被抓，还有人顶着“中日友好”的名头做间谍，这些事曝光后，不少人对身边的日本人多了份留意。 以前上海古北的日本学校门口很热闹，现在家长送孩子时都尽量低调。有些日本家庭觉得在中国生活不自在，孩子在学校被问起国籍时会犹豫，时间长了就有了回国的念头。 日企的经营策略也在变。以前是把中国当成生产基地，现在更想做中国市场的生意，但这需要的是懂中国消费者的本土人才，而不是从日本派来的“空降兵”。 很多日企开始推行本土化管理，中国员工当厂长、做区域经理的越来越多，日本外派人员自然就减少了。 北京亮马桥的日料店现在大多是中国人开的，菜单上多了麻辣味的寿司，服务员说着流利的中文，只有墙上的浮世绘还保留着日本元素。 9.75万这个数字，不是说中日交流变少了，而是交流的方式变了。以前是日本员工带着技术来中国，现在更多是中国工程师去日本学习，中国游客去日本旅游。 上海的进博会上，日本企业的展台前依然人潮涌动，只是洽谈业务的大多是中国本土的企业家。 当年在开发区独栋小楼里住过的日本家庭，可能会给孩子讲起在中国的日子，说那时候的中国到处都是机会，就像现在的东南亚一样。 这种变化说到底是中国发展的必然。从靠廉价劳动力吸引外资，到靠技术和市场留住企业，中国正在往上走。 日侨人数的减少，不是谁的损失，而是时代转型的印记。就像二十年前日本工程师带着全家来中国追梦，现在中国的年轻人也带着技术去海外闯荡，这本身就是世界发展的常态。 以后在亮马桥碰到日本人的概率可能会越来越小，但货架上的日本商品、电影院里的日本动漫，依然会是不少中国人生活的一部分。 这种基于平等和尊重的交流，远比单纯的人数多少更有意义。 参考资料：金融界《2024年在华日本人时隔19年跌破10万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