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一位104岁高龄的科学家,正在椅子上接受安乐死,当药物注射身体内30秒后,他突然睁开双眼说了一句话,让周围的人都哄堂大笑。 一个104岁老人,坐进瑞士诊室的椅子里,针管扎进手臂,药水缓缓流入。三十秒后,他睁开眼,吐出一句俏皮话,全场哄堂大笑。这不是喜剧桥段,而是2018年真实一幕:科学家戴维·古德尔,用幽默迎接终点。他的选择,藏着怎样的生命密码? 那是1914年4月4日,戴维·古德尔出生在雾都一个普通家庭,正赶上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烽火。炮弹声中长大的孩子,没被吓倒,反而早早迷上植物的世界。小时候,他就爱在街角公园蹲着,扒拉泥土看根须怎么钻进去。长大后,进了圣保罗学校打基础,1935年从帝国理工学院拿到生物学学士学位。六年后,1941年,他又捧回博士帽,论文专攻西红柿怎么从土壤里吸营养。那时候,第二次世界大战刚打响,他一边躲警报,一边在东马林研究站埋头实验,数据表上密密麻麻全是叶片含水量的记录。 战火熄灭后,古德尔没闲着。1948年,他打包行李,坐船横跨印度洋,落脚澳大利亚墨尔本大学,当上植物学高级讲师。从此,这片大陆成了他的第二故乡。教学间隙,他总抽空去校园边的林子里转悠,采集样本,研究生态平衡。1952到1954年,他去加纳大学帮忙搞可可种植调研,帮当地农民优化土壤管理。回英国雷丁大学教了两年农业植物学,1956年又折回澳洲,加入联邦科学与工业研究组织。那几年,他带头做生态模拟,分析过度放牧对草场的破坏,成果直接用在土地保护政策上。 古德尔这辈子,学术路走得稳当。1967年,他去美国加州大学尔湾分校教生物学,次年转战犹他州立大学,领队研究沙漠生态。团队用模型预测气候变化对植被的影响,他的报告成了国际会议的参考。1974年回澳洲,继续在研究组织干到1979年退休,但荣誉研究员的帽子一直戴着。80年代,他主编那套30卷本的《世界生态系统》,从热带雨林到极地苔原,全都扒拉得清清楚楚。1990年代,国际生态协会给他统计生态学家杰出奖,2008年澳洲生态学会金奖,2016年还挂上澳大利亚勋章。这些头衔听着响亮,可他自己总说,搞研究就是为了让土地多点绿意,让人多点收成。 家庭这块,古德尔也过得踏实。三次婚姻,四个孩子,十二个孙辈,逢年过节饭桌上总热闹。即便年纪大了,他还爱听贝多芬第九交响曲的《欢乐颂》,那旋律一响,就觉得世界宽敞。他打网球打到90岁,103岁那年,2017年,还在珀斯自家书房里敲键盘,审论文上的生态公式。埃迪斯科文大学本想因年龄调整他的办公位子,公众一闹腾,就赶紧改了主意,提供更方便的场地。古德尔这人,朋友多,从不爱记仇,学术圈里谁提起他,都说这是个实打实的学者。 可人到104岁,身体这道坎儿,谁也躲不过。2018年4月4日生日那天,古德尔对媒体直言,日子过得没劲儿了。视力模糊,行动不便,大学也按规定结束了他的岗位。老朋友一个个走,屋里空荡荡的。他在家滑倒,躺了两天才被清洁工发现。从那以后,他开始琢磨,活着得有质量,没意思的拖着,对谁都不好。查了资料,知道瑞士允许协助离世,就下定决心。 5月1日,古德尔落地瑞士,住进Life Circle诊所。那地方在莱斯塔尔镇,低调得很,外墙爬满藤蔓。诊所团队一对一接待,确认他的意愿后,安排程序。5月10日中午12点30分,一切就位。房间里放着贝多芬的《欢乐颂》,合唱声渐起。医生插上静脉管,古德尔自己转动轮子,让戊巴比妥钠注入。药水进体三十秒,他忽然睁眼,对着屋里人说:“这过程怎么拖这么久,我怎么还没走?”一句话出口,医生护士愣了愣,家人跟着笑起来,整个屋子都乐了。 几分钟后,古德尔安静离去。消息传开,澳洲媒体大篇幅报道,BBC、卫报、CNN都跟进。古德尔没得绝症,但生活质量掉到底线,他觉得继续煎熬没必要。这事儿一出,全球都议论开了。瑞士的协助离世模式,本就开放,允许外国人参与,但也引来“自杀旅游”的争议。 古德尔的离去,没掀多大浪,但那句笑话,成了永恒的注脚。2018年5月10日,巴塞尔诊所的钟声敲过12点30分,一个时代落幕。可他的生态遗产,还在澳洲的林子里生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