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前家的饭到底有多难吃？韩先楚吃了一次，再也不敢吃第二次。王彦彦吃了一次，对她妈说：不知道吃的什么，好像是草。 徐向前黄埔一期毕业，投身革命，红四方面军总指挥，指挥黄安、商潢战役，立下汗马功劳。1955年授元帅，一辈子戎马倥偬。退休后住北京小院，日子过得跟老百姓一模一样。 衣服补丁摞补丁，那件解放前自己织的毛背心，穿到80年代镜头前都不换。干部带头不铺张，这话他说到做到。徐家饭桌，从不摆山珍海味，主食全是粗粮。 莜面栲栳栳、棒子面窝头，一周轮着来。春天榆钱儿、柳芽儿下锅，夏天马齿苋满盘子。土豆是常客，切块煮粥，成一锅合子饭。 啥叫合子饭？小米粥浇土豆，拌野菜槐花，煮得半干不稀。山西老底子，行军时管饱，现如今元帅家还这么吃。徐向前讲，干革命不是享福，领导干部得带头苦哈哈。身边人劝加荤，他摇头，粗茶淡饭正好。 合子饭听着简单，做起来讲究火候。粥水得收干，土豆烂乎乎裹着米粒，野菜加进去提味。槐花春天才有，采新鲜的，炒或煮都行。 马齿苋是徐家宝贝，院里特意种一畦，夏天长得绿油油。拔下来洗净，凉拌热炒，随便一锅。营养高，穷人家救命菜，富日子也吃得起。徐向前爱这口，说它壮实，不娇气。 湖北人韩先楚就不行了，那味儿对他来说，土腥带涩，咽下去胃翻江倒海。儿媳王彦彦小时候头一遭，咬着脆生生，分不清叶茎，回家问妈啥玩意儿。 黄杰笑着说，马齿苋，地里长。徐家不光这些，冬天白菜萝卜续命，荤腥一年没几次。逢年过节加点肉，也是肥瘦参半。这样的谱子，坚持几十年，没变味。外人来，桌上就这一套，不分高低。 韩先楚跟徐向前老交情，鄂豫皖苏区一起出生入死。进京后，常去串门，聊战役忆旧事。偏偏一到饭点，他就找借口溜。第一次硬着头皮留，桌上合子饭，土豆槐花小米粥搅一块。 湖北口味重，爱辣爱鲜，他勉强咽几口，回家拉肚子。从此学聪明，去徐家看表，十一点半准走。徐向前拉不住，他笑说部队有事。一次提议外馆子，他抢着请，徐帅摆手，家里吃省钱。 韩先楚无奈，只好再挨一次。这样的老哥们儿，情谊深，饭桌分。不是嫌贫爱富，纯吃不惯。徐家这饭，对山西人解乡愁，对外地人考验牙口。韩先楚上将，战场上冲锋陷阵，偏栽在这一锅上。故事传开，大家笑称，徐帅饭，比打仗难啃。 王彦彦是徐小岩媳妇，小时候住附近，跟徐小岩玩伴。六年级暑假，写作业忘时间，徐向前留饭。桌上绿菜一盘，粥里也拌。她夹一口，脆中带涩，嚼半天咽下。回家妈问，吃啥好，王彦彦挠头，说像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