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资16万刚到账，我打给老婆12万还房贷和日常开销，突然手机弹出消息：你老婆已为家人缴纳10万欠款，我：离婚吧，把钱退回来！好家伙，我盯着手机银行的到账提醒，嘴角还没咧开，转手就给老婆转了12万——这是我辛苦一整年的年终奖，想着房贷还有8万没还，剩下的给老婆当家用，让她和孩子过个宽裕年，自己留4万够抽烟喝酒、给娃买玩具就行。 我盯着手机屏幕，那行“已缴纳10万欠款”的字跟针似的扎眼睛。12万啊，我天天加班到十点，周末都泡在公司，手指头敲键盘敲到起茧子才换来的钱，转头就被她拿去填别人的窟窿？我手都抖了，直接拨她电话，响了两声就接了，那边还挺吵，好像在厨房，估计在给娃做辅食。 “老公咋了？钱收到了吧？等下我去还房贷，顺便给娃买两罐奶粉。”她语气挺轻快，跟没事人一样。 我压着火，尽量让声音稳点：“房贷？你先说说那10万是咋回事。” 电话那头突然没声了，过了几秒她才支支吾吾：“啊……那个……是我弟……他之前跟人合伙开饭店，亏了，人家催债的天天上门，说再不还就堵我爸妈家门口……” “你弟的债凭啥用我们的钱还？”我一下没忍住，声音拔高了，“房贷8万，这个月再不还就要罚息！娃的羽绒服小了，上周幼儿园老师还说他冻得缩脖子，我想着年终奖到了就给他买件厚的！还有你爸妈、我爸妈的过年红包，我都计划好了一人两千，现在呢？12万就剩2万，够干啥？” 她开始带哭腔：“我也没办法啊……我妈昨天给我打电话，哭着说我弟被人堵在小区里，脸都被打肿了……我想着都是一家人，总不能看着他出事吧？就先垫上了，后面我让他慢慢还……” “慢慢还？他去年买车你偷偷塞了2万，说借的，到现在提都没提！前年他结婚，你又拿了3万当‘改口费’，那钱是我们准备给娃报早教班的！这次直接10万？”我越说越气，“张玲，我们是一家人，房贷要还，孩子要养，这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你把我们的日子当啥了？给你娘家填坑的工具？” 她在那边哭出声：“我知道错了……我当时脑子一热，就想着先把人救下来……老公你别生气，我现在就给我弟打电话，让他把钱还回来，好不好？他要是不还，我就去跟我妈说，让她帮我要……” 我靠在墙上，闭着眼深呼吸。其实“离婚”那俩字是气头上说的，真离了，娃咋办？可这口气咽不下去。我挣的每一分钱都带着汗，不是大风刮来的。 “你现在就去要，”我声音沉下来，“明天中午之前，10万必须回到我卡上。房贷下午就得还，娃的衣服周末必须买。要是要不回来，你自己想办法——别指望我再掏一分钱。” 挂了电话，我看着桌上娃的照片，他笑得露出两颗小牙。心里堵得慌，跟塞了团湿棉花。年终奖刚到账时那点高兴劲儿，早就没影了，就剩一地鸡毛。我点了根烟，烟雾里瞅着手机银行那“余额4万”的数字，突然觉得，这年，怕是过不宽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