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今年43岁，去年劝她不要生二胎，她不听，谁知去年怀上了，今天生了个二胎儿

我姐今年 43 岁，去年劝她不要生二胎，她不听，谁知去年怀上了，今天生了个二胎儿子，为什么说二胎儿子呢，因为她头胎就是儿子，孩子抱出来以后，我姐夫看到就傻眼了，本来挺好的日子，又开始了水深火热了。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姐夫正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手里攥着皱巴巴的纸巾，眼神放空。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缓过神，苦笑着说：“你说这咋整？老大今年都18了，马上要上大学，正是花钱的时候，现在又来个小的，我这工资每月还完房贷就剩不多，以后日子可咋过。” “唉，这事儿也没法儿反悔了，先别愁，姐刚生完还得人照顾呢。”我拉他起来，“走，去看看姐和孩子。” 姐夫挪着步子跟在后面，脚像灌了铅似的。进了病房，姐躺在病床上，脸色还有点白，旁边小推车里裹着个红布包，就露个小脑袋，闭着眼哼哼。姐看见我，嘴角咧开个笑：“你可算来了，快瞅瞅你大外甥，刚吃完奶，睡得香着呢。” 我凑过去看，小脸皱巴巴的，跟我姐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是挺可爱，就是……”我没好意思说后半句。 “就是我老糊涂了呗？”姐接话倒快，拍了拍我手背，“去年你劝我那回，我还跟你犟，说啥‘一个也是带，俩也是养’，现在瞅你姐夫那样，我这心也咯噔一下。” 姐夫这时才凑到床边，瞅着小的，又看看姐，嘴动了半天，才冒出一句：“刀口疼不疼？让护士来看看不？” “疼啥，老胳膊老腿了，生老大那会儿比这疼多了。”姐瞪他一眼，“别在这儿杵着了，去把保温桶里的小米粥端来，我饿了。” 姐夫赶紧转身去拿，背影看着有点驼。我小声问姐：“那老大知道不？你俩之前没跟他透个气？” 姐叹口气：“哪敢说啊，去年他高考完，我说‘要不咱再要个？’，他直接说‘妈你疯了？我都18了，你再生个跟我差辈儿了’，后来就没敢提。这不生都生了，你晚上给他打个电话说吧，你俩从小亲，他听你的。” 晚上我躲在医院楼梯间给老大打电话，他刚打完球，喘着气问：“小姨咋了？我妈生了没？” “生了，下午三点，男孩，六斤八两。”我尽量说得轻松。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然后传来一声笑，不是开心的笑，是有点无奈的那种：“真生了？男孩啊？行吧，我就知道我妈不听劝。那……我周末回去看看？” “你想来就来，不想来也没事儿，刚生完乱着呢。”我试探着说。 “来呗，好歹是我弟。”他顿了顿，“我妈身体咋样？别累着。” 挂了电话我心里松快点儿，跟姐夫说老大周末来，姐夫正蹲在走廊给孩子洗介子，听见这话直起腰，腰板好像都直了点：“这小子，还知道关心他妈。” 洗完介子他端着盆往病房走，我跟在后面瞅着，他头发白了好几根，以前他总笑话我姐“你看你弟，比我还显老”，现在他眼角的皱纹比我还深。走到病房门口，听见姐在里面哼歌，瞎哼哼，不成调，是哄孩子的声音。 姐夫推开门，姐抬头看他，举着孩子的小手说：“你看他抓你手指头呢，跟你小时候一个样，犟得很。” 姐夫把盆放地上，凑过去用手指头碰了碰小的手，那小手立马攥紧了，攥得还挺使劲。姐夫突然笑了，笑得挺傻，说：“你别说，这小子手劲儿还挺大。” 我站在门口没进去，走廊的灯有点暗，可病房里透着光，姐的哼歌声，孩子的小哭声，姐夫那声傻乐，混在一块儿，吵得慌，又好像……也没那么难熬。日子嘛，不就这么回事儿，愁归愁，过着过着，也许就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