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张叔走了,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 火葬场的车停在单元门口时,我正帮妈扔垃圾,

梁娜娜 2025-10-06 09:59:41

楼下张叔走了,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 火葬场的车停在单元门口时,我正帮妈扔垃圾,保洁阿姨擦着扶手叹气:“昨天还见他给猫掰馒头呢。” 张叔是社区五保户,无儿无女,平时就蹲在楼下晒棉被——棉絮上沾着猫毛,他总说“小咪比我会挑太阳地儿”。猫碗是他用矿泉水瓶剪的,瓶身歪歪扭扭写着“小咪的饭”,我还笑过他字丑,他挠着头递我个橘子:“社区发的,甜。” 他走得突然,姐姐在外地,弟弟也是五保户,拿着社区证明给火葬场打了电话,连“办葬礼”都没提——不是舍不得钱,是连“哭一场”的人都凑不齐。我妈说:“国家兜底了火葬费,可张叔这辈子,连去世后‘有人念着’的热乎气儿都没捞着。” 今早出门,那只猫还蹲在他常坐的台阶上,盯着空猫碗叫。风把他晒过的棉被味儿吹过来,我突然想起他上次说:“等天暖了,我给小咪做个棉窝。” 棉窝没做成,人没了。 你们身边有这样的老人吗?不是缺吃缺穿,是缺个“就算走了,也有人记得他喜欢晒被子、给猫喂饭”的“念想”—— 要是咱们老了没孩子,会不会也像张叔这样? 猫叫得更响了,我蹲下来摸它的头,手里攥着昨天买的馒头——其实张叔的猫碗,我昨天刚帮他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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