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杀了3000多名红军的韩起功逃入祁连山,解放军搜寻多日无果,这时,一位农民走了100多里路前来报信说:“我知道韩起功在哪里!” 1982年深秋,祁连山脚下的村庄里,夕阳染红了半边天。 六十八岁的任廷栋坐在自家门槛上,指尖反复摩挲着虎口的刀疤。 刀疤深陷,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印记,刻着十二载隐忍与仇恨。 他目光望向祁连山深处,那里藏着韩起功覆灭的根源,全是错误的选择。 韩起功这辈子,第一步错棋就踏向了歧途。 早年在马步芳府里当厨子,他不满足于温饱,一心想往上爬。 别人踏实做饭,他却专研溜须拍马,靠出卖府里下人换信任。 马步芳见他“忠心”又狠辣,把他调入军中,这是他作恶的开端。 1937年西路军过境张掖,韩起功又走了第二步错棋。 上级本有收编战俘的意图,他却为邀功,执意要赶尽杀绝。 他亲自下令挖大坑,把被俘的红军战士批量填埋,鲜血染红了土地。 那时的任廷栋,就在被俘队伍里,亲眼见证了这场惨剧。 他亲眼看见韩起功的人挖开四丈长的大坑,把红军战士往里推。 深夜,他撬开木桩院墙,逃跑时被看守发现,手上挨了狠狠一刀。 他忍着剧痛滚下山沟,靠野果和溪水续命,才算捡回一条命。 从此,他隐姓埋名,不敢暴露身份,躲进祁连山的煤窑里背炭。 他每天超负荷劳作,把所有精力都用在干活上,不敢有丝毫懈怠。 而韩起功,靠着屠杀红军的“功绩”,在张掖站稳了脚跟。 他成了“张掖王”,却仍不满足,又走了第三步错棋——疯狂掠夺。 祁连山上的松树被他砍光卖钱,汉墓群的古砖挖来铺路。 当地人怕他怕到极致。 1949年,解放军进军西北,韩起功的第四步错棋,彻底将自己推向绝路。 部下劝他认清形势投降,他却执意抵抗,还扬言要固守张掖。 结果他的部队不堪一击,一触即溃,只能带着黄金和亲信逃跑。 逃跑时他又犯了致命错误,没选隐蔽路线,反而带着辎重招摇进山。 这一切,都被上山捡柴火的任廷栋看在眼里。 那队人的驮马载着沉重货物,为首的胖子虽穿得破烂。 可那撮黑胡子、臃肿的体态,任廷栋一眼就认出是韩起功。 他强压着内心的激动,装作路过的村民,用土话和敌兵搭话。 从敌兵口中,他确认了“韩长官腿烂了,在旧窑洞里歇着”。 十二年来的隐忍瞬间爆发,他连夜向窑主请假,揣着冷窝头赶路。 一百多里山路崎岖难行,渴了喝溪水,脚磨破了就用衣角裹住。 他不敢停歇,生怕韩起功再次逃脱,辜负了战友们的牺牲。 终于赶到张掖城的解放军军管会,他沙哑着嗓子说:“我知道韩起功在哪!” 干部们见他衣衫褴褛、脚底板渗血,又听完他的经历,当即决定行动。 任廷栋主动带路,他对祁连山的岔路了如指掌,堪比活地图。 凭着草茎新痕、冻硬的马粪,他准确判断出韩起功的藏身方向。 九月的祁连山已飘起雪花,一行人顶风冒雪,攀爬至三千米山脊。 远远地,旧窑洞的青烟清晰可见,目标就在眼前。 解放军战士苏永明上前喊话劝降,窑洞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片刻后,韩起功拖着溃烂的左腿走了出来,没了往日的嚣张。 他身边的随从个个面如土色,浑身发抖,早已没了抵抗的勇气。 任廷栋走到韩起功面前,一言不发,虎口的刀疤在雪光下格外刺眼。 韩起功盯着那道刀疤,突然浑身发颤,认出了这个当年的“逃兵”。 被俘后的韩起功,仍没认清现实。 他假装顺从养伤,暗地里用烟盒纸写密令,联络旧部策划武装叛乱。 可他的密信刚送出,就被民兵截获,所有罪行彻底暴露。 1951年4月,张掖召开公审大会,现场挤满了受害群众。 受害人家属的控诉声此起彼伏,字字泣血,诉说着韩起功的暴行。 面对铁证,韩起功无从抵赖,对所有罪行供认不讳。 最终,他被依法枪决,双手沾满3240名红军鲜血的刽子手,血债血偿。 大仇得报,任廷栋却异常平静,他谢绝了部队的挽留。 他回到家乡,担任了供销社主任,踏踏实实地为乡亲们服务。 他从不主动提起过去的经历,把苦难和荣耀都藏在心底。 工作中,他总是最早到最晚走,账目算得清清楚楚,从不占公家便宜。 乡亲们有困难,他总会主动帮忙,大家都亲切地叫他“老任”。 夕阳渐渐落下,任廷栋收回目光,轻轻拍了拍膝盖站起身。 他的晚年过得平静而充实,始终保持着朴实勤恳的作风。 直至九十年代初安详离世,他用平凡的一生,诠释了坚守与正义。 韩起功的一生,全是错误的选择,最终走向覆灭。 而任廷栋,用十二年隐忍坚守,最终见证正义降临。 这段往事,随着祁连山的风流传,提醒着世人:正义从不会缺席。 主要信源:百度百科 韩起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