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 年，刘伯承听说原配还活着，并且日子过得很艰苦，就托人给她带信，想把她接到南京享福，原配却说：“我不去，你也不要回来！” 1949年，在开县沈家湾的土坯房里，程宜芝攥着那封的信。 门外乡干部的嗓门儿突然传进来：“程大娘，南京捎话来了！刘帅惦记您呐！洋楼住着，专人伺候，您后半辈子吃穿不愁……” 程宜芝眼皮都没抬，只把信纸往灶膛边一扔：“告诉他，我这儿土炕睡惯了，洋沙发硌骨头。”灶膛里的火苗子窜了窜，把信纸边角燎得发焦，她用烧火棍拨了拨灰烬，声音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乡干部还在门口絮叨，说刘帅现在是元帅，身边虽有了新家人，可心里一直装着老家，这是实打实的补偿。程宜芝突然停下手里的活，盯着锅沿上的水汽慢悠悠开口：“补偿？1927年他走后，我带着俊泰种地纺线，婆婆瘫痪在床三年，全靠我端屎端尿。那时候日军进山抢粮，我抱着孩子躲在山洞里饿三天，咋没见人来补偿？” 这话里藏着的苦，乡干部哪能懂。1910年，16岁的程宜芝嫁给18岁的刘伯承，还是母亲定下的娃娃亲。刘伯承那时候满脑子新思想，压根瞧不上包办婚姻，相亲时故意装傻流口水，想让程家退亲。旁人都被唬住了，就程宜芝看出了门道，回家跟爹妈说：“这小子有主意，将来准成大事。”婚后没几年，刘伯承考入将校学堂投身军旅，1927年跟着共产党闹革命，一去就断了音信。 有人说他战死了，有人说他投了国民党，程宜芝只管守着土坯房过日子。最难的是儿子刘俊泰不争气，从小没爹管，被惯得好吃懒做，后来还染上了鸦片瘾。1930年，刘俊泰跑到上海找刘伯承要钱，被训斥后居然去巡捕房告发亲爹，幸亏刘伯承早有防备才躲过一劫。这事让程宜芝愧疚了一辈子，却还是没丢下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攒钱给他娶了亲，帮着带两个孙女。 乡干部把话捎回南京，刘伯承对着桌上的旧照片愣了半天。那是1921年他驻防奉节时拍的，程宜芝抱着年幼的俊泰站在旁边，笑得腼腆。他知道程宜芝的脾气，更明白她的难处——刘俊泰后来精神不济，离了人根本不行，她走了，这个家就散了。他没再强求，只是托人给当地政府带话，每月给程宜芝寄生活费，土改时还特意嘱咐给她分块好地。 可程宜芝很少动那些钱，大多时候都退了回去，说自己是红军家属，政府给的优待够花了。有人背后说她傻，放着元帅夫人的福不享，偏要守穷窝。这说法其实太浅了，程宜芝守的哪里是穷窝，是当年跟刘伯承过日子的那点念想，是当娘的本分。她听说刘伯承在南京的妻子汪荣华也是革命出身，生的儿女后来还出了好几个少将，更觉得不该去打扰——人家的日子过得扎实，自己凑过去算怎么回事。 1957年程宜芝走的时候，身边只有两个孙女。她临终前还念叨，让后人别去北京找刘伯承，说他管着国家的大事，不能分心。后来刘伯承逝世，讣告附件里特意写着，骨灰要撒在开县赵家场的黄葛树周围，那是他和程宜芝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程宜芝的拒绝从不是赌气，是老一辈人刻在骨子里的骨气和通透。她明白两个人的路早就岔开了，他要经略天下，她要守护小家，各自安好就是最好的结局。这种不攀附、不纠缠的坚守，比任何“享福”都更有分量。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信息来源：《刘伯承传》（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中央文献出版社）、四川省开县地方志办公室编纂《开县志》、中国共产党新闻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