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安徽大学教授何家庆来到深山调研。由于过于饥饿,于是就向村民讨吃的。不料,村民居然端来一碗猪食,没想到何家庆不仅没生气,甚至接过那碗猪食,泪流满面地吃了起来。 麻烦各位读者点一下右上角的“关注”,留下您的精彩评论与大家一同探讨,感谢您的强烈支持! 1998年,在西南大山皱褶深处的一个寨子里,一个看起来像流浪汉的人,颤巍巍地走向一户人家。 他头发板结,脸上蒙着一层灰土,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中山装,袖口磨出了毛边,膝盖上打着颜色不一的补丁。 他已经几天没正经吃过东西,胃里空得发慌。 开门的村民皱着眉打量他,以为是讨饭的,转身从院角的猪食槽里舀了满满一大碗混杂着菜叶、谷糠的潲水,递了过去。 那人看着眼前这碗浑浊的、气味酸涩的食物,愣住了。 片刻,他没说话,接过碗,蹲在墙角,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进碗里,然后,他低下头,大口大口地吃了下去。 这个被当成乞丐、吃着猪食的人,名叫何家庆,是安徽大学的教授。 何家庆生于1949年,安徽安庆一个穷苦人家。 父亲拉板车,养活一大家子人,后来伤了腿,日子更是雪上加霜。 他是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的。 邻居给一碗稀粥,老师垫付一学期书本费,这些微小的温暖,都被他父亲一笔一划地记在一个旧本子上。 父亲常对他说: “记住这些,你是大家伙儿养大的,出息了,要报答。” 这句话,像钉子一样楔进何家庆的心里。 他憋着一股劲读书,因为他知道,这是穷孩子唯一的出路。 后来,他因为表现好,被推荐上了安徽大学,学生物。 离家前,父亲咬牙扯了块布,给他做了件崭新的蓝色中山装。 没想到,这块布差点要了父亲的命——去买布的路上,板车翻倒,压断了他父亲一根手指。 那件用父亲伤残换来的中山装,何家庆一穿就是几十年,补丁叠着补丁,颜色褪得发白,也舍不得换。 那不是衣服,是穿在身上的债,一份必须用一生去还的、深重的恩情债。 在大学,何家庆迷上了研究植物。 他听说以前有外国人来考察过大别山,记录了几百种植物。 他想,咱们自己的山,自己人得搞清楚,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宝贝,能不能帮山里的乡亲过上好日子。 考察要钱,他一个月工资几十块,远远不够。 从1976年起,他和妻子开始了近乎苦行僧的节俭,一分钱掰成两半花。 攒了八年,钱还是不够。 1984年,35岁的何家庆等不及了,揣着全部积蓄准备出发。 临行前,老父亲颤巍巍地送来一个手帕包,里面是家里几十年压箱底的四千块钱,全是皱巴巴的毛票,还有那个记着恩情的本子。 怀揣着这沉甸甸的八千块钱,何家庆走进了茫茫大别山。 山里没有路,毒虫野兽出没。 他风餐露宿,摔过悬崖,夜里和狼对瞪过眼。 几个月下来,他瘦得脱了形,头发胡子乱成一团,衣服被荆棘划成布条,被老乡当成野人抓过。 但比这些苦更扎心的,是他亲眼所见的穷。 老乡想靠种树发财,因为不懂,把树全种死了; 想养牛,却为冬天没饲料发愁。 他心痛地明白,山里到处是宝,可乡亲们没有打开宝库的钥匙。 225天,他用脚走了一万两千多公里,翻了几百座山头,采了三千多种植物标本。 他成了全面摸清大别山家底的第一个中国人,更重要的是,他找到了那把“钥匙”——一种叫魔芋的作物,好种,产量高,能卖钱。 这次考察改变了他。 1990年,他挂职安徽绩溪县科技副县长。 这个副县长当得不像“官”,整天往山沟里钻。 他走遍全县,手把手教农民科学种田,自己掏钱买魔芋种搞试验。 结果,种魔芋的乡亲赚了钱,都叫他“活财神”。 1998年,快50岁的何家庆又做了一个决定:去更穷的大西南。 他留下封信,带上全部积蓄两万多块钱,再次出发。 这一路,是真正的“鬼门关”。 他被抢过,被人骗到黑砖窑做过苦工,双手磨得血肉模糊才逃出来。 在贵州,他坐的大巴遇上山洪,他刚爬出车窗,车就被冲下悬崖,一车人只有他活下来。 他前后经历了17次车祸,被毒蛇咬过,饿得皮包骨头,才有了开头讨猪食的那一幕。 他看着那碗猪食流泪,不是因为屈辱,而是想到,都这个年代了,还有多少同胞活在这样深重的贫困里。 他吃下去,是为了有力气继续走。 靠着这股劲,他在305天里走了三万多公里,踏遍西南最穷的县,教会了两万多户农民种魔芋。人们开始叫他“魔芋大王”。 2019年,在一次下乡的路上,何家庆倒下了,癌症晚期。 生命最后时刻,他留下遗嘱,捐出自己的眼角膜,“给山里的孩子,让他们看清黑板,看清前面的路”。 那年10月,他走了。 走的前一晚,昏迷中还在念叨田里的庄稼。 他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只是一个记得每一口饭恩情,并用一生去偿还的、倔强的普通人。 主要信源:(澎湃新闻——“魔芋教授”何家庆:调研途中曾乞讨,遗愿捐眼角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