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徐克邀请巩俐出演《青蛇》中的白蛇，巩俐问道：“谁是青蛇？”徐克说：“梅艳芳！”巩俐当即同意。 谁也没想到，这个让两位影后一拍即合的合作，后来会演变成香港电影黄金时代最曲折的选角风波。 原本板上钉钉的“双姝组合”突然告吹，替补演员临危受命，最终却让《青蛇》成了无法复制的美学标杆。 当时巩俐刚凭《秋菊打官司》拿下威尼斯影后，正想从文艺片转向商业大片。 她信任梅艳芳的实力，觉得两人能碰撞出火花。 可没过多久，《天龙八部之天山童姥》剧组递来橄榄枝，那边有林青霞主演，巩俐动心了。 两部电影档期撞车，她最终选了《天龙八部》，《青蛇》的开机计划一下子被打乱。 梅艳芳那边也出了状况。 她本来档期就满，1993年要拍四部电影，《青蛇》一延期，她在《新仙鹤神针》片场又意外受伤，需要休养。 等不了的梅艳芳只能退出，“双姝梦”彻底碎了。 这时候关之琳主动找上门，想演白蛇，徐克却摇了头。 他觉得关之琳当时演的十三姨太端庄，少了蛇妖该有的魅惑劲儿，气质对不上。 选角陷入僵局时，徐克想起了王祖贤。 1987年《倩女幽魂》里的聂小倩，让她成了“鬼魅美人”的代名词，那种空灵又带点妖气的感觉，徐克觉得很合适。 当时王祖贤正在加拿大度假，徐克通过制片人施南生赶紧联系，硬是把人请了回来。 王祖贤那年刚好没什么拍摄计划，就这样接下了白蛇的角色。 张曼玉接到邀请时还有点犹豫，她以为青蛇是配角，直接问徐克：“白蛇才是主角，为何片名是《青蛇》？”徐克当场承诺改剧本，让青蛇从依附白蛇的妹妹，变成有独立成长线的角色，戏份还要比白蛇多。 后来成片统计台词量，青蛇占了58%，白蛇42%，徐克没食言。 张曼玉这才答应，把青蛇演成了自己转型实力派的关键角色。 男演员的选角也一波三折。 原定许仙是张国荣，他接戏的前提是和梅艳芳合作，梅艳芳退出后，张国荣觉得角色单薄，也走了。 刘德华想试镜法海，徐克觉得他气质太跳脱，没同意。 最后许仙找了舞台剧演员吴兴国，法海用了22岁的赵文卓，武术功底扎实，冷硬的气质刚好贴合禁欲的高僧形象。 现在回头看，要是巩俐和梅艳芳真演了《青蛇》，或许会是另一种精彩，但可能就少了王祖贤那种为爱盲目的脆弱感，也没有张曼玉从懵懂到反叛的妖性觉醒。 徐克后来采访说“选角变动是被迫的幸运”，那些意外的演员更迭，反而让电影跳出了传统神话的框架，多了对女性欲望的思考。 就像王祖贤自带的仙气妖气，张曼玉实实在在的戏份承诺，这些阴差阳错凑在一起，才有了今天我们看到的《青蛇》一部在意外里长出独特灵魂的经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