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张作霖路过修鞋摊，见鞋匠手慢踢了一脚。鞋匠反手一巴掌抽在他脸上：“要不是

[微风]张作霖路过修鞋摊，见鞋匠手慢踢了一脚。鞋匠反手一巴掌抽在他脸上：“要不是我当初背你出死人堆，你有今天？”   1926年的奉天城，繁华迷人眼，此时的张作霖早已不是那个在草莽里打滚的穷小子，他身上裹着狐皮大氅，脚上那是洋行最新款的德国牛皮靴，一身的威严和富贵，但这身行头不仅裹住了身躯，似乎也把那颗曾在生死边缘滚过的心给裹麻木了。   这天也是合该出事，大帅心情大概有些急躁，路过南市口，恰好瞅见个修鞋摊，那修鞋的工序细致，在急性子看来就是磨叽。   张大帅那一刻的戾气没压住，那一脚就不是冲着别的，是冲着那种“低下”和“迟缓”去的，皮靴硬生生踹在小木凳上，连人带工具给踢得乱颤，嘴里还带着刚发迹不久那种特有的轻狂：“让你快点不听，踢你两脚醒醒神！”   就在这一刹那，空气仿佛凝固了，周围的百姓还没来得及从惊恐中散开，一记响亮的耳光已经重重地甩在了“东北王”的脸上。   动手的正是那摊主王老头，这老汉皮肤黝黑，手里还攥着补鞋的锥子，那一巴掌没留力气，打得张作霖耳朵嗡嗡作响。   还没等张作霖发火，老头那满是老茧的手指头差点戳到大帅鼻子上，骂声如同炸雷：“妈了个巴子的！当初你在死人堆里像条野狗，要不是我把你背出来，你有今天？当了大帅就不知道自个儿是谁了？”   原本在那一瞬间，随着“哗啦”一阵响，卫兵们那黑洞洞的枪口已经齐刷刷对准了修鞋摊，那一秒钟简直就是生与死的界限。可张作霖那一身的火气和杀气，在这一声痛骂里，突然就像被扎破的皮球，泄得干干净净。   他想起了，几十年前那个天寒地冻的战场上，那时候他也就能看到对方是个半大孩子，大概十六七岁，也看不清脸，但他记得那种味道，那是混杂着汗臭、血腥和泥土的气息。   那双现在正在修鞋的手，当年是在冰天雪地里把他这堆百十来斤的“烂肉”从尸体堆里硬扛出来的，那时候他胸口挨刀、腿上化脓，是这个“恩人”用嘴一口口帮他吸出脓血，把自己仅有的几个窝头留下来，还在破庙里给他熬老婆煮的小米粥喝。   那一瞬间的错位感太强烈了，那个曾经为了让他活下去，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走了三里地的人，如今正被穿着德国皮靴的自己践踏，张作霖挥手吼住了那些准备扣扳机的卫兵，眼神里的戾气散去，只剩下一种难以名状的呆滞和酸涩。   他想都没想，伸手往怀里掏，这动作是他在官场和江湖混久了的本能——遇事不决，用钱平，一沓厚厚的银票，或者是从兜里摸出的二百块大洋，硬生生往老头手里塞，嘴里说着：“老哥哥，这点心意给您养老。”   可这世上偏有些东西，是那个位高权重的“张大帅”买不到的。   王老头看都没看那一地散落或被推回的钱，那眼神里的轻蔑比刚才的巴掌还让人脸红，他一句话就把张作霖那点用钱买心安的念头给堵死了：“我救你不是图钱！当年给你半个馍是看你可怜。如今你有钱了，想拿钱买我的良心？我这心是用命焐热的，不是钱堆出来的！”   老头甚至拿起了布鞋重新开始穿针引线，扔下一句：“你要觉得我慢就别来，我这补的不仅是鞋，是人心。”   张作霖这次是真笑了，笑声里带着自嘲，也带着几分找回魂魄的痛快，他弯腰把地上的钱一张张捡起来，没再提钱的事，反而把自己脚上那双名贵的皮靴脱了下来，蹲在摊子前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老老实实让老头给鞋底上几针，周围围观的人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谁见过那个说一不二的大帅这副模样？   这一巴掌的后劲儿，比所有人想的都要大。   回到帅府的张作霖，并没有像旁人担心的那样报复，反而像是换了个人，帅府的饭桌上，那些熊掌海参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热气腾腾的酸菜炖粉条，他边吃边念叨“这才叫过日子”。   不仅如此，具体的告示贴了满大街：凡是官员下乡，必须自带干粮，谁要是敢吃拿卡要、推搡辱骂百姓，那就是重罪，到了每月的初一十五，这位曾不可一世的大帅，还真就在帅府亲自接待百姓诉状，能办的当场就办。   老百姓都在传，南市口那老鞋匠的手艺神了，他手里那根锥子和针线，不但能补这世间穿烂的鞋，硬是把那个已经在云端里飘得找不到北的张大帅，重新给“缝”回了地面上。   就像张作霖后来跟老部下感叹的那样：“要不是那天那老哥哥那一巴掌，我也许早就成了别人口里的张大魔头。人走得再高，忘了本，早晚得掉进另一个死人堆里。”   那个修鞋摊和王老头后来怎么样了，没人说得清，但张作霖直到后来面对更复杂的局势时，心里或许总还留着那个雪夜破庙的底色，那是权势之外，关于“人”字怎么写的最深的一笔。   信源：中国新闻网《草莽英雄张作霖:把握良机 东北称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