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0年，徐志摩探班民国女明星俞珊，聊得正欢时，俞珊突然想要小解，徐志摩便双手捧着痰盂大献殷勤：“痰盂来哉！”妻子陆小曼知道后并不气恼，从洗手间拿出一样东西来，徐志摩瞬间脸红耳赤。 1930年的一场演出后台说起，那天上海的一家剧院后台挤满了等着献殷勤的才子名流，他们都是冲着正当红的“莎乐美”俞珊来的，徐志摩自然不甘人后，混在一堆年轻粉丝里谈笑风生。 聊得正起劲，在那层层叠叠的繁复戏服包裹下，俞珊突然面露难色，说是想“方便”一下，后台那种简陋环境，并没有独立的洗手间，去趟厕所还得穿过长廊，对于还得赶着上台、满头珠翠的角儿来说，实在是大麻烦。 这边话音刚落，徐志摩那边就像得了什么圣旨，这位大诗人也没管体面不体面，起身就在杂乱的后台翻箱倒柜，竟然真让他给翻出了一个用来应急的搪瓷痰盂，他就这么双手捧着那个并不光鲜的器皿，一路小跑回俞珊面前，嘴里还高声喊着：痰盂来哉”。 那一刻，文坛泰斗成了跑腿小厮，在场的人哄堂大笑，有人觉得徐志摩是真性情，也有人暗地里嘲笑这殷勤献得太过卑微，消息像长了脚一样，没两天就传到了陆小曼耳朵里，大家都在等着看这出“后院起火”的戏码，毕竟此时他们才结婚四年，正是感情最敏感的阶段。 谁料陆小曼不吵不闹，只是转身进了自家的洗手间，没一会儿，捧出了个精致物件摆在了客厅最显眼的桌上，那是一个正儿八经的景德镇古董瓷痰盂，上面甚至还刻着那个年代寓意情深的诗句，是当年徐志摩为了追陆小曼特意去琉璃厂淘回来的宝贝。 看着徐志摩一进门，陆小曼既没有撒泼打滚，也没有冷嘲热讽，只是指着桌上的物件，云淡风轻地来了句：“痰盂这东西，我们家也有，还比外面的讲究”紧接着，她甩出了那个至今让人拍案叫绝的比喻：有些女人就像茶杯，谁口渴了都能端起来喝一口。 或者像这痰盂，谁急了都能用，但丈夫不是，丈夫得像牙刷，必须是一个人专用的，这番话没带一个脏字，却像记响亮的耳光，把“公用”和“私有”的界限划得明明白白，徐志摩当场涨红了脸，灰溜溜地把自己书房墙上那件从俞珊那讨来的舞衣摘了下来。 连同那张一直供在书桌上的《莎乐美》剧照也收敛了许多，陆小曼用最体面的方式，守住了婚姻的最后一道防线，能让徐志摩如此失态的俞珊，确实有让人神魂颠倒的资本，时间回到1929年，在田汉执导的南国社舞台上，俞珊是绝对的王牌。 她在《莎乐美》里的亮相堪称惊艳，票价从首演的六角钱，转眼就能炒到一块大洋，即便这样三百个座位的剧场依旧天天爆满，她把《卡门》里的吉普赛女郎演得热情似火，那股子泼辣大胆的劲头，在大上海是独一份的诱惑。 田汉更是毫不吝啬赞美，称她为“我们的莎乐美”甚至那个为她捧痰盂的徐志摩，在报刊上写起剧评来也是不遗余力地吹捧，不仅是徐志摩，当时大半个文坛都中了俞珊的“毒”闻一多为了她打破了婚后的沉寂，写出了《奇迹》这样的诗作。 沈从文把这种众星捧月的场景写进了小说《八骏图》梁实秋为了能离佳人近一点，直接利用青岛大学图书馆馆长的职务之便，把她从上海挖到了青岛工作，然而，在这些光鲜亮丽的追捧背后，俞珊有着自己的尴尬。 她不是什么出身寒微的戏子，而是正儿八经的名门之后，祖父俞明震是晚清翰林，做过江南水师学堂的校长，鲁迅都得喊一声老师，父亲俞大纯留学德国，在交通部身居高位，在这样的旧式大家族眼里，女儿在台上露着胳膊大腿演那些“伤风败俗”的戏，简直是有辱门楣。 父亲极力反对她的演艺事业，希望她找个“正经工作”这种家庭压力和她在舞台上的风光形成了巨大的撕裂感，或许正是这种压力，让俞珊在众多的追求者中，做出了一个极其现实的选择。 她没有嫁给为她写诗的闻一多，也没选捧着痰盂的徐志摩，而是在1933年嫁给了当时任青岛大学校长的赵太侔，赵太侔比她大了整整二十多岁，甚至为了她不惜与原配离婚，婚礼那天，有人送来一个没署名的花篮，卡片上写着“还君明珠双泪垂”。 但这并不影响俞珊的决定，因为在这场婚姻里，除了爱情，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筹码，赵太侔承诺动用关系，营救俞珊那个因激进活动身陷囹圄的弟弟，在那个动荡的年代，能救家人的命，远比几句情诗来得实在。 那场因痰盂而起的风波过去没多久，徐志摩就在1931年的空难中丧生，他在书房里的确没再摆放关于俞珊的东西，只留下了陆小曼那个意味深长的古董痰盂，伴随着那位未亡人度过漫漫余生。 信息来源：综合《陆小曼传》《徐志摩与陆小曼书信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