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一叛徒来找柯麟看病,柯麟当即认出了叛徒,但他没露声色,不慌不忙地给叛徒看完病,然后以取药为名,暗地里派人通知中央特科。 谁能想到,这个在上海仁济医院坐诊的“留洋名医”,白大褂里藏着的是中央特科的秘密身份。 柯麟刚从德国柏林大学医学院毕业,放弃了海外优渥的行医条件,1926年入党后就投身革命,受周恩来指示潜伏在上海,一边给百姓看病掩护身份,一边为地下党疗伤、传递情报,甚至用诊所作为秘密接头点。他的诊所里,听诊器能听出病情,也能听出接头暗号;药箱里装着西药,也藏着密信和武器。 来找他看病的叛徒,名叫王竹樵,曾是中共江苏省委的交通员,因为在一次抓捕中贪生怕死,供出了3个地下党组织和17名同志,导致多名战友被捕牺牲。 柯麟在省委开会时见过他两次,对他那副投机取巧的模样印象极深。此刻王竹樵捂着胸口进来,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完全没察觉眼前的名医,正是他要躲避的“红色目标”。 柯麟指尖搭在他脉搏上,心里早已翻江倒海。叛徒的出现,意味着周边的秘密据点可能随时暴露,必须尽快除掉这个隐患。可他脸上没半点波澜,一边问诊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王竹樵身边没跟着国民党特务,应该是独自来求医,这正是动手的好机会。 “你这是劳累过度引发的心律不齐,我给你开剂汤药,得去后堂药柜取几味特效药,你稍等。”柯麟语气平和,起身时悄悄摸了摸白大褂口袋里的铜哨——那是通知楼下接头同志的暗号。 后堂里,柯麟对着药童小杨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去同孚里3号,找陈赓同志,说‘病人带了毒菌,需立刻消毒’。” 这是特科约定的紧急暗号,小杨是从小跟着柯麟的进步青年,早就跟着他做地下工作,二话不说抓起药包就往外跑,临走时还不忘回头喊:“先生,药柜最里面的当归不够了!”柯麟应声回应,声音大到能让前堂的王竹樵听见,彻底打消了叛徒的疑心。 回到诊室,柯麟慢悠悠地给王竹樵包扎手腕上的划伤——那是他叛变时逃跑摔的。 “王先生最近是不是总熬夜?脸色太差,得好好静养。”柯麟故意拉家常,拖延时间,目光却时刻留意着窗外的动静。 王竹樵只顾着抱怨身体不适,压根没注意到,诊所对面的茶馆里,已经有几个穿长衫、戴礼帽的身影盯上了这里,正是陈赓带领的特科行动队。 半小时后,小杨带着行动队回来了。柯麟借口“换药”,让王竹樵躺到里间诊疗床,趁他翻身的瞬间,给门口的行动队员使了个手势。 门被猛地推开,陈赓带人闪电般冲进来,没等王竹樵反应过来,手铐已经铐住了他的手腕。 “柯先生,多谢你及时通报!”陈赓拍了拍柯麟的肩膀,带着叛徒迅速撤离,整个过程不过三分钟,诊所外的路人竟没察觉半点异常。 柯麟关上门,重新拿起听诊器,指尖还残留着刚才强装镇定的冷汗。他不是不害怕——一旦暴露,不仅自己性命难保,整个上海的地下交通网都会被摧毁。可他更清楚,叛徒是革命的毒瘤,多留一秒就多一分危险。 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多少同志倒在叛徒的告密声中,柯麟亲眼见过被叛徒出卖的战友遭受酷刑,那种锥心之痛,让他早已把个人生死置之度外。 这场惊险的“诊疗”,只是柯麟潜伏生涯的缩影。在上海的五年里,他用医术救过无数人:给陈赓治过枪伤,帮周恩来处理过急症,甚至在国民党特务的眼皮底下,给被捕同志传递越狱工具。 为了不暴露身份,他从不和家人透露工作,妻子何曼秋带着孩子在澳门生活,好几年都不知道他在上海的真实处境,只收到他“行医顺利”的平安信。 1934年,因为叛徒出卖,上海地下党组织遭到严重破坏,柯麟奉命转移到澳门。 他在澳门开设“镜湖医院”,继续以行医为掩护,照顾流亡的革命同志,甚至冒险收留了叶挺将军的家人,在日军占领澳门期间,用医院的药品救助抗日志士。 直到全国解放后,他才公开党员身份,担任广州中山医学院院长,把一生都献给了医学和革命事业。 叛徒王竹樵最终被特科执行枪决,临死前还在求饶,可他出卖的17名同志,再也回不来了。柯麟后来回忆起这件事,总是感慨:“革命路上最可怕的不是敌人的枪口,是内部的背叛。信仰不坚定的人,终究会被历史抛弃。” 同样是面对生死考验,柯麟选择潜伏龙潭、坚守信仰,王竹樵却沦为叛徒、残害同胞。 是什么让有些人在黑暗中坚守光明,有些人却在诱惑前迷失方向?柯麟的机智果敢,从来不是天生的勇敢,而是对革命的绝对忠诚,对信仰的至死坚守。 在那个风雨如晦的年代,还有多少像柯麟这样的“隐形战士”,用平凡的身份做着不平凡的壮举?他们藏起锋芒,忍辱负重,只为给革命保留火种。这种“于无声处听惊雷”的勇气,这种“舍生取义守信仰”的精神,值得我们永远铭记。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