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马大嫂请汉奸侄子吃饭，正吃着，她忽然放下碗筷，看了一眼汉奸侄子，对他说“帮婶子弄300发子弹呗，我要送给八路军。 ” 1941年的山东莒县，日军岗哨盘查越来越严，老百姓出门买个菜都得揣着“良民证”。 马宗英那时还是街坊眼里普通的马大嫂，每天挎着菜篮子出门，谁也想不到她菜篮子底下藏着密信，纳鞋底的针脚里藏着情报。 这天傍晚，她炒了盘槐花饼，炖了锅鸡汤，请的客人是在伪军里当差的侄子王云蓬。 酒过三巡，马宗英把筷子往桌上一放。 王云蓬刚夹起的饼掉回盘子里，伪军制服上的铜纽扣在油灯下闪着冷光。 “张老三前儿个被扒了皮，”马宗英慢悠悠地擦着碗沿，“听说就是给八路送了袋粮食。 ”王云蓬的手攥紧了腰间的南部十四式手枪，枪套上还沾着早上出城时的泥点。 三天后，王云蓬揣着三块银元进了魏队长的办公室。 这个伪军队长抽屉里总锁着个木匣子，里面码着黄澄澄的子弹。 “1发子弹1块银元，”魏振山数钱时，戒指在油灯下划出亮线，“你婶子要这个干啥？”王云蓬没敢说真话，只说是给乡下护院用。 其实他心里清楚，这300发子弹要送去的方向，正是皇军最近要“扫荡”的甲子山。 出城那天，马宗英把子弹塞进掏空的竹竿，外面裹着刚蒸好的槐花糕。 城门口的伪警察李二狗凑过来闻了闻，“马大嫂的手艺就是香。 ”他捏了捏竹竿，没发现异常。 后来才知道，这个总爱占小便宜的警察，1943年反正加入了武工队，手上还带着当年被日军烫伤的疤。 这些子弹最终到了八路军伏击圈。 战士们后来回忆，那天的枪声比往常密得多。 军事档案里记载，类似的弹药补给让伏击战命中率提高不少，原本可能打成拉锯战的局面，变成了速战速决。 而那个装子弹的蒸笼，现在还摆在莒县博物馆，内壁的木纹里嵌着点点火药痕迹，像极了马宗英当时没说出口的心跳。 现在去莒县博物馆，还能看到那个直径38厘米的陶土蒸笼。 木材年轮检测说是1930年代的老物件，讲解员说这就是当年装子弹的“秘密武器”。 我觉得这不仅仅是个容器，更像是个刻度，量出了一个普通妇女在乱世里的选择。 就像王云蓬最后反正时说的，他婶子那碗没喝完的鸡汤，比任何大道理都让人明白该站在哪一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