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婆婆在别人家当保姆，雇主要喝绿豆粥，我婆婆做好了绿豆粥，给雇主盛了一碗端过去，

我婆婆在别人家当保姆，雇主要喝绿豆粥，我婆婆做好了绿豆粥，给雇主盛了一碗端过去，雇主说绿豆怎么没去皮，我婆婆说没听过绿豆能去皮，雇主说烧绿豆汤要提前把绿豆泡一晚上，用手把皮搓掉，再把皮捞出来才能煮粥。 我婆婆在张姐家做保姆快半年了，每天天不亮就往那边赶，围裙兜里总装着我给她缝的老花镜——她说上了年纪，看煤气灶刻度得眯着眼凑很近。 那天上午十点多，张姐从书房出来，声音轻轻的：“王姨，中午想喝绿豆粥，天热败败火。” 婆婆应着就扎进厨房，绿豆是前几天刚买的，圆滚滚的透着亮，她抓了一把淘洗时，水都染成淡淡的绿。 粥煮得稠乎乎的，她盛了满满一碗，白瓷碗沿还沾着两粒绿豆，端到餐厅时，张姐正对着手机回消息，抬眼扫了一下碗里——“王姨，这绿豆怎么没去皮？” 我婆婆手还没从碗沿挪开，一下子愣住了，嘴角的笑僵着：“绿豆……还要去皮？” 她后来跟我说这话时，声音都带着点发懵，谁煮绿豆粥还费劲去皮呢？ 张姐放下手机，拿过空碗示范：“得提前泡一晚上，绿豆泡软了，用手一搓皮就掉，漂在水上捞出来，煮出来的粥才清亮，吃着不硌嗓子。” 她说这话时没什么情绪，就像教自家孩子认菜名似的，可我婆婆攥着围裙角的手，指节都发白了——她这辈子煮绿豆汤，都是绿豆连皮带肉下锅，煮到开花就行，哪见过这么细致的讲究。 后来我才知道，张姐家从小就这么吃，她妈妈以前在南方做过厨子，对食材挑剔得很；她不是故意为难，只是忘了不是所有人都按这套规矩过日子。 事实是，我婆婆确实没听过绿豆去皮这回事；推断下来，不过是两代人、两种生活环境养出的不同习惯；影响呢？那天下午，婆婆把泡好的绿豆摊在案板上，一点点搓皮时，忽然笑了——“原来粥还能这么煮，长见识了。” 当天的粥重新煮好时，张姐喝了两碗，说“比外卖的香”。 从那以后，婆婆每次煮绿豆类的东西，都会提前问一句“要带皮还是去皮”。 其实啊，生活里哪有那么多对错，不过是你习惯你的“应该”，我守着我的“寻常”，遇上了，多问一句“怎么弄”，少点“你怎么不懂”，日子就顺多了。 现在我家厨房也常飘着绿豆香，婆婆有时会故意留半碗带皮的给我——“你小时候就爱嚼这豆皮，咯吱咯吱的”，阳光透过纱窗落在粥碗里，皮和豆沉在碗底，像藏着的小秘密，不硌嗓子，倒暖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