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吴京筹拍《战狼2》的时候,原定女主突然坐地起价,吴京转身找了朋友卢靖姗,她只问了一句,得到答复后,果断答应了吴京。 《战狼2》开机前三天,吴京把手机摔在沙漠色的场记板上。 原定女主的经纪人刚发来信息:“片酬翻三倍,不然这戏拍不了。” 剧组五十多号人已经在非洲搭好了景,狮子笼的租金每天烧着两万块,场记板边角磕出的豁口,像在嘲笑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 谢楠把冰镇可乐塞进他手里,屏幕还亮着卢靖姗的朋友圈,她刚在马来西亚拍完水下戏,手臂上缠着护具,配文“下一站,未知”。 “打个电话?”谢楠的声音裹着冷气,像给发烫的引擎浇了瓢凉水,吴京盯着那条朋友圈,突然想起十年前的番茄炒蛋。 经纪人后来在采访里说,他们以为吴京不敢换角。 毕竟那时候《战狼1》刚火,观众等着看原班人马。 可他们忘了吴京拍《狼牙》时,为了一个跳楼镜头,硬是在30层楼的天台站了三小时,风吹得他脸都木了,还是说“再来一条”。 这种人,眼里揉不得沙子。 影视圈临时加价的事不算新鲜,前两年有个古装剧男配,开机前要价涨到原来的五倍,导演直接让副导演顶上了,最后剧播了,没人记得那个被换的演员叫什么。 电话接通时,卢靖姗正在吃海南鸡饭。 吴京没绕弯子:“片酬不高,非洲条件苦,可能还要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传来切鸡肉的声音:“需要脱吗?”十年前拍《狼牙》,卢靖姗演他的搭档,有场戏要吃番茄炒蛋,道具组忘了准备,她跑回酒店厨房,用六袋番茄酱炒了盘“血色炒蛋”,把吴京看愣了,后来那盘菜成了剧组的“吉祥物”。 她经纪人后来透露,当时有两部偶像剧找她,片酬是《战狼2》的五倍。 卢靖姗推了,理由是“吴京的戏,不会差”。 我觉得这种信任不是凭空来的,拍《狼牙》时她脚踝扭伤,吴京背着她走了三公里山路,到医院时衬衫全湿透了,像从水里捞出来的。 进组第一天,她就跟着武术指导练格斗,沙漠里45℃的高温,防护服闷得像蒸笼,她脱下来时,后背的皮肤晒得通红,像被砂纸磨过。 医生说再晚点处理就得留疤,她摆摆手:“拍完这场再说。” 吴京比她更拼。 为了拍狮子追车戏,他跟德国动物园租了七头雄狮,防护栏是临时焊的。 实拍那天,一头雄狮突然撞向栏杆,铁条弯成了月牙形,卢靖姗一把将吴京拽到车后,自己的胳膊被划破了,血珠渗进沙漠的沙子里,很快凝成暗红的小点。 后来她才知道,吴京为了凑钱,把北京的房子抵押了,谢楠把工作室的流动资金全打给了剧组,转账备注写着“老公的梦想基金”。 电影上映后,卢靖姗的代言费涨了七倍,庆功宴上,吴京给她倒酒:“欠你的,以后还。” 她笑着摇头,手机弹出韩庚的信息,吴京后来把她介绍给了韩庚,两年后两人结婚,吴京当的证婚人,婚礼上他还拿那盘番茄酱炒蛋开玩笑,说“这才是最佳红娘”。 而那个临时加价的女主,三年没接到过S级制作,听说后来接了部网大,海报上名字排在第十八位,小得像蚊子叮的。 卢靖姗手臂上的疤痕淡成了浅粉色,现在她拍动作戏还会习惯性护住那里,像护着一块藏在皮肤里的勋章。 吴京的豪宅早赎回来了,书房里摆着个沙漠色的场记板,就是开机前被他摔过的那个,边角的豁口用金漆补好了,在阳光下闪着光。 关键时刻的选择,往往比一时的利益更能决定长远的路,就像那盘番茄酱炒蛋,看着狼狈,却成了后来最难忘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