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同事老婆出轨了男领导，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他没有离婚，但是从那以后没

一年前，同事老婆出轨了男领导，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他没有离婚，但是从那以后没有碰过她。嫌她脏！昨天早上上班了，他老婆突然打电话来，同事迟疑一下接通电话。同事接通电话的时候，手里的笔还停在报表上，耳朵里先钻进来的不是他老婆的声音，是孩子哑着嗓子的哭，断断续续的，像小猫爪子挠在他心上。 昨天早上，报表数字密密麻麻爬了满页，他手里的签字笔悬在半空，屏幕右上角的时间跳到八点十分——这个点，她从不打电话。 一年前那件事之后，家就成了只摆着孩子照片的空壳，他和她分房睡，连空气都带着消毒水似的疏离。 手机在桌面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他喉咙发紧。 迟疑三秒划开接听键，没等开口，一阵嘶哑的哭喊先炸进耳朵——不是撒娇的闹，是带着惊恐的、断断续续的抽噎，像只被雨淋湿的幼猫在脚边发抖。 “孩子发烧惊厥了！”她的声音劈了叉，背景音里混着慌乱的脚步声，“我抱不动他，你快回来……” 他捏着手机冲进电梯时，脑子里突然闪过个念头：这一年，他是不是把对她的厌恶，错当成了对孩子的保护？ 办公楼下冷风灌进衣领，他才发现自己没穿外套。 后视镜里，那个总是挺直的脊背第一次塌下来，像被抽走了主心骨的稻草人。 原来所谓的“嫌脏”，不过是把自己裹进厚厚的茧里，连孩子伸过来的手都不敢碰——怕茧上的刺扎疼他。 医院急诊室的灯光惨白，他接过浑身滚烫的孩子时，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没像往常一样躲开。 保温壶里的水在两人之间冒着热气，谁都没说话，但那道横亘了三百多个日夜的冰缝，好像有了丝暖意。 后来他说，那天孩子哭着喊“爸爸抱”的时候，才突然懂了：完整的家从不是摆给外人看的壳，是三个人能一起蹲下来，给彼此擦眼泪的勇气。 那支落在办公桌的签字笔，直到午休才被保洁阿姨捡到。 笔尖的墨点在报表上晕开小小的圈，像一滴迟迟未落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