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郭沫若在北京去世。最让人想不通的是,他在日本抛下的五个孩子,在佐藤富子靠挖野菜养大的绝境下,竟然全成了国家顶尖栋梁。 说起郭沫若在日本的那段日子,很多人知道他留学九州帝国大学,学医却转而搞文学创作。可少有人细想,他在那儿遇上了佐藤富子,一个出身仙台武士家庭的姑娘,外祖父还是北海道帝国大学首任校长那种背景。她本来在东京圣路加医院当护士,1916年跟郭沫若相识后,就辞职随他去冈山同居,还改名叫郭安娜,为这事跟父母彻底断了联系。 两人一起过了二十多年,生了四个儿子一个女儿。郭沫若忙着读书写作,家里全靠她操持,日子紧巴巴的,她打零工补贴家用。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郭沫若一走了之,回国参加抗战,没带妻儿,也没留多少钱。日本当局很快就搜查他家,她因为帮着掩护被抓去审问,好一阵折腾才放出来。从那以后,她一个人拉扯五个孩子,战时日本吃紧,粮食短缺,她带着孩子们躲到乡下,靠采野莱维生,坚持教他们中文和知识。 那些年真难熬,她没钱买纸笔,就用木炭在地上写字教课,空袭时躲防空洞里还继续讲古书。孩子们小小年纪就得帮着干活,可她总强调要靠本事吃饭,别指望别人。五个孩子就这样咬牙挺过来,全考上高等学校,长子郭和夫学化学,次子郭博学建筑,三子郭民英研究动物,四子郭志鸿练音乐,女儿郭淑瑀学文学。 战后,她听说郭沫若消息,1948年带着部分孩子去香港找他,结果发现他已经另组家庭。她没闹,只是办手续,坚持让孩子们保持中国血统。新中国成立,周恩来安排她和孩子们来大陆,她谢绝特殊照顾,定居大连,加入中国国籍,把子女送到基层去建功立业。 孩子们没辜负她,长大后各在领域里做出成绩。郭和夫成了中国科学院有机化学专家,曾负责大连化学物理研究所;郭博当上建筑设计总工程师;郭民英在中国科学院动物研究所做工程师;郭志鸿任中央音乐学院教授;郭淑瑀在高校教日语,一直到退休。他们工作起来,总带着小时候那股韧劲,比如郭和夫搞石油催化研究,效率高出别人不少。 佐藤富子晚年当过全国政协委员,生活一直简朴。1995年她在上海去世,享年101岁,走前把攒下的五百万元日元全捐给中国教育事业。墓碑上刻着她自己写的诗,表达对这片土地的归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