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杨立新为培养徐帆成名，把她接到了北京，“养”了她三年，自己一颗青菜都舍不得吃，却给徐帆买巧克力和营养品。 那会儿北京的冬天冷得钻骨头，杨立新家的小屋里，暖气不太热，餐桌上常年摆着一碟炒青菜，油星子都少见。 可打开柜子，总有几板巧克力，是给徐帆留的，这个从湖北来的小姑娘，脸蛋白皙却总没血色，医生说缺铁性贫血，得补补。 杨立新当时在人艺当演员，月薪56块。 那会儿一斤青菜一毛二，一块巧克力两块五，相当于他一天的菜钱。 他和妻子商量这事时，妻子看着他洗得发白的演出服，没多说，只说“孩子不容易，住下吧”。 就这样，徐帆在杨立新家的沙发上，一住就是三年。 徐帆刚到北京时，说话带着湖北口音，念台词总被老师指出来。 杨立新每天早上带她去公园，拿个小本子，一句句帮她纠正发音。 有次排《骆驼祥子》选段，徐帆演小福子，哭戏总不到位，急得直掉眼泪。 杨立新没多说，晚上给她煮了碗热汤面，说“你想想老家的戏台，想想你妈送你上车时的样子”，那天夜里，徐帆对着镜子练到凌晨，杨立新就坐在客厅陪着，桌上的台灯亮到天光微白。 后来徐帆考上人艺，第一次演主角，杨立新特意去后台看她。 她紧张得手心冒汗，他塞给她一块巧克力，还是当年那个牌子，说“就当在自家客厅唱戏”。 再后来，她拿了金鸡奖提名，在后台抱着杨立新哭，说“杨老师，没有您那碗青菜面，我走不到这儿”。 他拍着她的背，笑说“现在能请我吃顿好的了吧”。 前几年看采访，徐帆说她书房里还放着当年杨立新给她改台词的小本子，纸都黄了。 汶川地震那年，她和杨立新一起捐了款，记者问起这段往事，杨立新摆摆手，说“都是过去的事了”。 倒是徐帆红了眼眶，说“他总说自己没做什么，可那些年的巧克力，比现在任何奖杯都沉”。 现在娱乐圈里，师徒俩的故事偶尔还被提起。 有人说杨立新眼光好，早看出徐帆能火，可徐帆总纠正，说“杨老师不是投资，他是真拿我当自家孩子”。 就像当年他宁愿自己吃青菜，也要让她补充营养，这份不带功利的真心，在如今的圈子里，比任何流量都难得。 前阵子徐帆去杨立新家吃饭，餐桌上摆着一盘清炒油麦菜，杨立新夹了一筷子，说“还是这玩意儿顺口”。 徐帆笑着从包里掏出几板巧克力，还是当年那个牌子，放在桌上时，包装纸发出轻微的响声，像极了三十多年前，那个北京冬天里，温暖的回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