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带孙子不成功的爷爷，专职带孙子已经4年了，孙子今年10岁了，可面对越来越

我是一个带孙子不成功的爷爷，专职带孙子已经4年了，孙子今年10岁了，可面对越来越大的孙子我却感到越来越难带了。抽屉里的旧相册与冷掉的小米粥我每天五点半准醒，灶上的小米粥温着，瓷碗里卧的荷包蛋刚凝住黄。 专职带孙子满四年那天，我数了数日历上画的红圈，正好一千四百六十个早晨。 孙子十岁了，个子蹿得比我膝盖高两个巴掌，可我攥着他书包带的手，却越来越不知道往哪儿放。 每天五点半准醒，灶上的小米粥温着，瓷碗里卧的荷包蛋刚凝住黄——这是他八岁前最爱吃的，现在碗沿总留着半圈蛋黄印，像只没画完的月亮。 今早他背着奥特曼书包出门时，我追上去问“昨天足球赛赢了吗”，他头也没回，“爷爷你不懂越位”。 我愣在门口，手里还捏着刚从冰箱拿出来的牛奶，盒身的水珠洇湿了袖口——这是他以前每天要我拧开盖子的，现在他能单手扯开吸管，动作快得像按手机快门。 我盯着他背影消失在楼道拐角，突然想问：是我没跟上他长大的脚步，还是他已经不需要我这双走得慢的脚了？ 抽屉里的旧相册摊在那儿，第七十三页是他三岁时骑在我脖子上的照片，他小手揪着我头发，笑得口水滴在我衬衫领口。 那时我能背动他跑三条街，现在他弯腰系鞋带，我都得扶着墙才能蹲下去；那时他追着问“爷爷你年轻时做什么呀”，现在我刚开口说“想当年”，他就戴上耳机，屏幕亮着“已进入学习模式”。 上周整理他书桌，看见摊开的练习册背面写着：“爷爷今天又问我作业，其实我想告诉他，数学老师夸我解题思路像侦探，但我怕他听不懂，又要翻旧相册讲他年轻时当会计的事。” 原来不是他不爱听我说话，是我总把“关心”裹在旧时光里，忘了他的世界早长出新的枝叶，需要新的阳光。 这礼拜的小米粥，我没再卧荷包蛋，换成了他上周提过的草莓酱吐司，今早碗底光溜溜的，像被小狗舔过。 傍晚他放学回来，书包往沙发上一扔，突然说：“爷爷，明天教我煮小米粥吧，我们班同学说他爷爷会做咸粥，我想告诉他，我爷爷会卧带糖心的荷包蛋。” 灶上的粥锅还温着，我摸了摸碗沿，那半圈没画完的月亮，好像被他用手指轻轻补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