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弟的儿子,大学毕业后,在深圳一个大公司上班,找了一个女朋友,他们是同事。两个谈恋爱有几年了。堂弟一家人都挺满意这姑娘,知根知底,跟侄子在一个公司上班,人品、能力都看在眼里。侄子今年快三十了,堂弟和弟媳早就盼着两人能把婚事定下来, 我堂弟家的冰箱门上,一直贴着张合照。 是他儿子小宇和那个姑娘的——俩人穿着公司工服,背景是深圳湾的玻璃幕墙,姑娘举着杯奶茶,小宇侧头看她,嘴角弯得比奶茶盖还圆。 小宇大学毕业进了深圳那家大厂,姑娘是同组的产品经理。恋爱三年,堂弟两口子早把这姑娘当半个闺女疼——知根知底的同事,加班时会给小宇带妈妈腌的萝卜干,年会抽奖中了按摩仪,转头就快递给了腰椎不好的堂弟。 “都是实在孩子。”每次视频,弟媳总摩挲着手机里姑娘的照片,“小宇都快三十了,你说这婚事……” 话没说完,厨房飘来排骨汤的香——她算着小宇周末回家,一早去菜市场挑的筒骨,说姑娘爱吃玉米,特意加了两根甜糯的。 小宇推门进来时,姑娘拎着个蛋糕盒跟在后头。“叔,婶,我们回来啦!”姑娘把蛋糕放桌上,解开围巾露出脖子上的细链子,是小宇去年送的纪念日礼物,细细的银链坠着个小小的“宇”字。 饭桌上,堂弟给姑娘夹排骨,状似无意地提:“你们部门那谁,上周订婚了吧?听说在龙华买了套小两居。” 小宇扒拉米饭的手顿了顿。 姑娘笑着接话:“是啊,他俩谈了五年呢。”筷子却悄悄往小宇碗里拨了块玉米。 弟媳赶紧打圆场:“吃饭吃饭,汤要凉了。”可眼睛还是瞟着小宇——这孩子打小就倔,当年考研调剂,愣是自己坐绿皮火车去学校争取名额,现在碰上婚事,怎么反倒含糊了? 饭后小宇在阳台抽烟,我走过去递了瓶水。“咋不跟家里说呢?”我问。 他弹了弹烟灰,深圳的晚风带着海腥气,吹得他额前的碎发晃了晃。“不是不说,是不敢说。”他低头踢了踢阳台的花盆,“去年看的那套两居室,首付要三百多万,我和她每个月公积金加起来才一万二,就算掏空两家积蓄,月供……” 他没说下去,可我想起堂弟抽屉里那张存折——那是他和弟媳在老家开小超市攒了十年的养老钱,密码是小宇的生日。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不想结婚?”他忽然抬头,路灯的光落在他眼里,亮得像落了星子,“其实上周她生日,我偷偷买了戒指——藏在她工位的抽屉里,附了张纸条,写‘再等等,等我们的阳台能放下你说的那盆琴叶榕’。” 弟媳不知啥时候站在客厅门口,手里还攥着擦桌子的抹布,肩膀一抽一抽的。姑娘也走了出来,从包里掏出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不是戒指,是两张打印的看房清单,红笔圈着几个小区:“我们问过中介,这几个盘有人才补贴,首付能少二十万。” 那天晚上,堂弟的小超市打烊后,他给我打电话,声音带着笑:“你说现在的孩子,压力多大啊——我和你弟媳商量好了,养老钱先挪出来,就当提前给他们交房租,反正都是一家人。” 挂了电话,我看见堂弟的朋友圈更新了条动态:九宫格照片,最后一张是冰箱门上的新便签,用红笔写着:“下周末,一起去看房。” 原来有些等待,不是犹豫,是想给对方一个更稳的未来啊。
我堂弟的儿子,大学毕业后,在深圳一个大公司上班,找了一个女朋友,他们是同事。两个
小杰水滴
2025-12-16 12:2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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