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周总理在杭州楼外楼宴请到访的外宾，刚咬了一口糖醋丸子，脸色一下变了，心里咯噔一下：坏事了。 象牙色的骨瓷盘里，糖醋丸子还冒着热气。 周总理放下筷子时，指尖在桌布上轻轻按了按，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坐在旁边的秘书心里一紧。 外宾们正举杯交谈，没人注意到总理喉结滚动了两下，将嘴里的东西悄悄吐在了餐巾里。 那块裹着酱汁的金属片，在白色亚麻布上洇出小小的油印。 消息传到后厨时，厨师长老王正颠着炒勺。 听见服务员说"菜里有东西"，他手一抖，半勺西湖醋鱼差点翻出锅沿。 徒弟们赶紧把当天的食材摆了一案板，从猪肉馅到淀粉袋挨个检查，连盛丸子的瓷碗都对着光看了三遍。 老王蹲在地上翻垃圾桶，突然想起早上镶的假牙松了，那颗带金属卡环的臼齿好像不见了。 宴会厅里，总理已经笑着举起酒杯。 他用英语向外宾介绍楼外楼的历史，说这家开在西湖边的馆子，连东坡肉都带着湖光山色的味道。 秘书趁换菜的空档想上前，被总理用眼神制止了。 直到送走客人，总理才展开餐巾，对着灯光端详那块1厘米见方的金属片，边缘还留着咬合的齿痕。 老王被请到办公室时，手心全是汗。 他低着头说要扣自己三个月工资，还说愿意承担所有责任。 总理却让他走近些，把金属片递过去："你看看，这东西是不是有点眼熟？"老王接过来一摸，突然"哎呀"一声，这弧度，这磨损的边角，正是他早上脱落的假牙卡环。 本来想把这事压下去，总理却让秘书去库房领了四十份西湖藕粉。 他说每个后厨师傅都要送一份，就说是感谢大家的辛苦。 老王捧着藕粉罐子，看见总理办公桌上放着个搪瓷杯，杯沿还缺了个小口。 后来才知道，总理当天就让医生检查了口腔，原来他自己的假牙也松了，那块金属片到底是谁的，到现在后厨还在猜。 三个月后的重阳节，楼外楼的师傅们又见到了总理。 这次他没穿中山装，带着蓝布帽，像个普通游客。 宴席摆了三桌，全是后厨的人，总理挨个给大家夹菜，说到糖醋丸子时，突然问老王："你的牙修好了没？可别再让它溜进菜里了。 "满屋子的人都笑了，老王抹了把脸，眼泪掉在碗里，溅起一朵小小的涟漪。 那块带着齿痕的金属片，后来被总理收进了办公桌的抽屉。 多年后整理遗物时，工作人员发现它和一沓食堂饭票放在一起。 楼外楼现在还留着当年的菜单，糖醋丸子这道菜的备注栏里，有行小字："1957年10月，总理嘱：食材需细检，待人要宽和。 "这行字，每个新来的厨师都要抄三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