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下班回家，媳妇蒸了一笼包子，也不多，只有12个，没想到快要吃饭的时候我爸

今天晚上下班回家，媳妇蒸了一笼包子，也不多，只有12个，没想到快要吃饭的时候我爸妈突然来了，说过来看看我俩，于是本来一笼包子两个人吃现在要四个人吃了。媳妇正把最后一个包子摆进盘里，听见门铃声手猛地一哆嗦，盘子在灶台上磕出“哐当”一声轻响。 下班进家门时，厨房飘着甜丝丝的麦香——媳妇系着蓝格子围裙，正把最后一个包子摆进白瓷盘里，蒸笼掀开的热气在她额角凝了层细汗。 她说今天发的面特别好，软乎乎的像小云朵，数了数正好十二个，“够咱俩吃撑”，她笑着用锅铲敲了敲笼屉边，瓷盘里的包子个个圆滚滚，透着刚蒸好的暖黄。 门铃突然响起来的时候，她正端着盘子往餐厅走，手猛地一哆嗦，盘子磕在灶台上，“哐当”一声轻响，像根小刺扎进空气里。 我去开门，门外站着我爸妈，妈手里拎着袋苹果，爸搓着手说“路过，上来看看”，眼神却不由自主往厨房瞟，鼻尖还动了动。 媳妇赶紧把盘子往身后藏了藏，又觉得不妥，干脆端出来放在桌上，声音有点发紧：“爸，妈，吃饭了没？刚蒸的包子，趁热吃。” 十二个包子在盘子里挤着，突然显得有点小——平时两个人分，她总会把最大的那个塞给我，今天四个人，连我都能算出每人三个，刚够塞牙缝。 妈拿起一个掰开，热气裹着韭菜鸡蛋馅的香扑出来，她“哎哟”一声，“这馅儿调得比你爸做的还鲜，放了虾皮吧？” 爸没说话，却把自己碗里的包子往我媳妇那边推了推，“你吃你吃，我晚上不饿，刚在楼下遛弯还吃了块烤红薯。” 媳妇脸有点红，夹起一个往妈碗里放，“妈您多吃，还有呢——锅里还有俩没端出来”，我心里一愣，蒸笼早就空了，哪来的“还有”。 妈突然笑了，拍了拍媳妇的手，“傻孩子，别藏了，我和你爸在家吃过饺子了”，她指了指爸，“上周视频看你俩黑眼圈重，他非说要来‘突击检查’，看看你有没有好好吃饭。” 爸咳了一声，从兜里掏出个小袋子，“这是你妈腌的糖蒜，配包子吃正好，她说你上次来家吃饭，就着糖蒜吃了俩馒头。” 你说，家人之间的小心思，是不是都这么绕着弯呢？她怕他们觉得包子少、招待不周，他们怕她加班辛苦、不好好吃饭，而我夹在中间，竟从没发现她每次公婆来前，都会偷偷练几道新菜——就像今天，不过是临时起意蒸了包子，她却紧张得像要参加考试。 后来妈拉着媳妇在厨房说话，我听见她小声问：“面是怎么发的？我那酵母总也发不起来。” 媳妇声音轻快起来：“要用温水，酵母里加点白糖，等它冒小泡泡了再和面，就像哄小孩似的，得有耐心。” 爸在客厅看电视，却时不时回头往厨房瞅，嘴角咧着，像个偷听到秘密的小孩。 收拾碗筷时，那个白瓷盘又磕在灶台上，这次是“叮”的一声轻响，脆生生的，不像开头那声“哐当”，带着点慌张的余震。 媳妇洗着碗，突然说：“下次多蒸点吧，备着，万一爸妈又来‘突击检查’呢。” 我从背后抱住她，闻到她发间还沾着面香——原来所谓家人，就是你怕我不够，我怕你委屈，最后在热气腾腾的烟火气里，把那些没说出口的惦记，都揉进了下一顿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