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有个16岁西路军战士跟部队失散后，在蒙古部落给头人放羊。马家军骑兵来草原搜寻红军，头人妻子拿出兽皮说：“我家是头人，咋会藏红军？长官带这些兽皮回去交差吧！” 这个战士叫陈小年，老家在四川通江，12岁就跟着当赤卫队员的爹参加了红军，长征路上给炊事班拾柴、给卫生员递绷带，个头还没步枪高，却跟着部队走完了雪山草地。 1937年西路军在河西走廊受挫，他们连队被马家军冲散，子弹打光了，战友们倒在戈壁上，他揣着半块青稞饼，躲在沙棘丛里逃过一劫，一路往西北跑，渴了喝雪水，饿了啃草根，走到草原边缘时，已经饿得站不稳，被头人家的放羊娃发现时，手里还攥着红军的帽徽。 头人叫巴图，是个红脸膛的蒙古族汉子，瞅着他瘦得脱相，又看了看那枚磨得发亮的帽徽，没多问，只是让妻子其其格端来奶茶和炒米。 陈小年不敢多说，只说自己是逃难的娃，巴图摆摆手：“草原上的规矩，见了饿肚子的，不能撵走。”往后的日子，陈小年就留在部落里放羊，每天天不亮就赶着羊群往水草丰的地方走，傍晚回来帮着其其格喂牛、捡牛粪，他话少，却手脚勤快，部落里的人都喜欢这个沉默的汉族娃，只有巴图夫妇知道他藏在衣襟里的帽徽，从没点破。 那年秋天，马家军的骑兵突然闯进草原，马蹄声踏碎了草原的宁静，十几个挎着马刀的士兵围着帐篷喊：“搜！把藏起来的红军交出来！不然烧了你们的帐篷！”陈小年当时正在羊圈里给小羊羔喂奶，听见动静，心里咯噔一下，想往帐篷后躲，巴图却按住他的肩膀，摇摇头。 其其格从帐篷里走出来，手里捧着一大摞鞣好的羊皮和狼皮，脸上带着笑，用生硬的汉语说：“长官们辛苦，草原上只有牛羊和皮子，哪来的红军？我们是本分的牧民，巴图是这里的头人，要是藏了红军，还能安稳过日子？这些皮子你们带上，回去给大帅交差，也算我们的一点心意。” 马家军的小头目掂了掂皮子，都是上好的货色，他眯着眼扫了扫帐篷周围，瞅着巴图腰里的蒙古刀，又看了看远处低头放羊的陈小年，心里犯嘀咕，却也知道草原上的头人不好得罪，真闹僵了，牧民们联合起来，他们这点人也讨不到好。 况且这些皮子带回营里，也能算点“收获”，他踹了踹羊圈的木桩，骂了句“别让老子发现猫腻”，就带着人骑马走了。马蹄声远了，陈小年才从羊圈里站出来，攥着其其格的衣角，眼泪掉了下来：“婶子，谢谢你……”其其格擦了擦他的脸，把奶茶递给他：“喝吧，草原的孩子，不管是汉族还是蒙古族，都该好好活着。” 往后的日子，陈小年还是留在部落里，他学会了说蒙古语，学会了套马、打草，还把自己识的字教给部落里的孩子。开春的时候，他在帐篷旁边种了从四川带来的菜籽，长出的青菜让其其格稀罕了好久。 1938年夏天，有路过的商贩带来消息，说延安的红军改编成了八路军，正在打鬼子，陈小年攥着帽徽琢磨了好几夜，最后跟巴图夫妇辞行。巴图没拦他，给了他一匹马和一袋炒米，其其格塞给他一个绣着草原图案的布袋，里面装着几块风干的牛肉：“顺着路往南走，能找到你的队伍。” 陈小年骑着马走了，走的时候，部落里的人都来送他，孩子们追着马跑，喊着“小年哥，要回来啊”。他一路往南，真的找到了八路军的队伍，归队后，他把草原上的经历讲给战友听，说草原上的牧民心善，说巴图和其其格的恩情。后来抗战胜利，他又跟着部队解放西北，1950年，他特意回到那个草原部落，巴图已经老了，其其格的头发也白了，他从包里拿出一面锦旗，上面写着“蒙汉情深，恩重如山”，那面锦旗，至今还挂在部落的活动室里。 战争年代里，普通人的善意从来不是轻飘飘的，其其格递出去的兽皮，藏着的是对陌生人的庇护，巴图按住陈小年的手，守着的是草原上的道义。蒙汉两族的情谊，不是喊出来的，是在危难时伸出去的手，是递到嘴边的奶茶，是藏在衣襟里的帽徽都不会被点破的默契。这些散落在草原上的温暖，凑成了民族之间扯不断的纽带，也让我们知道，不管什么时候，善良永远能照亮黑暗的路。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