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杨虎城的女儿杨拯陆在婚礼前夕神秘失踪,数日后,在严寒的冰雪覆盖下,终于找到了她的尸体,看到她怀里的东西,在场所有人无不动容落泪。 1958年9月,在新疆三塘湖盆地,距离杨拯陆和张广智的婚礼只剩几天。 而这位杨虎城将军的千金却在野外勘探时没了踪迹。 1936年杨拯陆出生时,西安事变正闹得沸沸扬扬。 本该是护她周全的父亲杨虎城,自此陷入困境,杨家也彻底散了架。 她跟着母亲谢葆真东躲西藏,重庆、成都、汉中辗转流离,六岁那年母亲被捕,她成了孤儿。 直到1949年解放,13岁的她才敢用回真名。 旁人都以为这姑娘会怨天尤人,可她偏不。 课堂上她成绩拔尖,课余主动加入共青团,后来还当上团支部书记。 1953年高中毕业,杨拯陆的选择惊到了不少人。 以她的身份,去北京、上海的名牌大学易如反掌,可她看到报纸上“新中国急缺石油人才”的消息,当场拍板:“就报西北大学石油地质系!” 亲戚劝她:“那专业苦得掉渣,野外勘探风吹日晒,女孩子家扛不住。” 她却笑着说:“国家缺人,再苦也得有人上啊。” 大学四年,杨拯陆是出了名的“拼命三娘”。 野外实习时,她总第一个爬坡敲石头,记录数据到手电筒没电。 为了核实一个地层数据,宁愿顶着烈日多跑十几里。 1954年她入党时,誓言掷地有声:“愿把毕生精力献给祖国的石油事业。” 1957年毕业,她又放弃西安的安稳工作,主动申请去新疆石油管理局117地质队。 领导劝她:“新疆戈壁滩夏天烫脚,冬天零下几十度,你可想好了?”她坚定地说:“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就是我该去的地方。” 到了新疆,艰苦远超想象。 住的是漏风的帐篷,吃的是夹沙的干饼,水得从百里外驮来,还带着股咸苦味。 可杨拯陆从没把自己当“千金小姐”,重活累活全往身上揽。 有次队里误入狼窝,她守在门口点火赶狼,让队员安心睡。 还有回找到的水源浑浊带虫,她先尝了一口确认没事,才让大家喝:“我是队长,我先试。” 1957年,21岁的她升任代理队长,队员们都服她。 也就在这年,她和队友张广智互生情愫,交换了戒指,队里同志敲着铁罐为他们庆祝。 两人原定次年五一结婚,可紧急勘探任务下来,杨拯陆主动推迟婚期:“国家任务要紧,喜糖先省着,等勘探完再补。” 张广智和同为党员干部的公婆都全力支持:“你放心去干,家里有我们。” 1958年9月,婚期临近,杨拯陆却带队转战更荒凉的三塘湖盆地。 25号早上,她和张广智、向导老王出发,去测最后一段地层剖面。 出发时天还晴,背包里塞满了地质锤、罗盘和图纸。 可中午刚过,“白毛风”突然袭来,雪粒砸得人睁不开眼。 气温骤降到零下二十多度,三人瞬间迷了路。 向导老王见状,赶紧折返营地求援。 杨拯陆把记录本塞给张广智,自己抱紧图纸:“你护好本子,我来挡风雪。” 两人背靠背坐着,用绳子绑住腰互相取暖,雪越下越厚,气温又降了十度,他们的手脚渐渐失去知觉,可杨拯陆始终没松开护着图纸的手。 营地这边,中午过后见三人没回来,留守队员老李赶紧吹哨召集人手:“队长他们肯定遇上险情了,咱们分头去找!” 二十多个队员裹紧棉衣,在没膝的积雪中艰难跋涉,用杆子探路、绳子互连,生怕有人走失。 夜里大家轮班点火盆守候,有人手指冻僵了,搓搓手接着找。 9月28日中午,搜救队在十八公里外的风蚀沟里,终于发现了雪下的身影。 杨拯陆和张广智背靠背坐着,身体还朝着营地方向。 她的外套敞开着,双手交叉护在胸前,怀里的地质图纸干燥完整,上面标注的地层数据清晰可见。 老李颤抖着拿起图纸,眼泪掉在雪地上:“队长,我们带你回家了。” 谁也没想到,这个本该穿喜服的姑娘,会以这样的方式留在这片她深爱的土地上。 而这份用生命守护的图纸,成了勘探三塘湖油田的关键。 1960年4月,这里钻井喷出工业油流,很快成了新疆石油工业的骨干场地,管道铺遍戈壁,原油运往兰州炼厂,为新中国工业发展注入了动力。 新疆石油管理局追认杨拯陆和张广智为革命烈士,将他们安葬在克拉玛依九龙潭陵园。 117地质队也改名为“杨拯陆中队”,队旗用他俩的婚被面缝成,上面绣着石油锤,在野外飘了几十年。 后来,三塘湖盆地的一个背斜被命名为“拯陆背斜”。 九十年代,舞剧《大漠的女儿》上演,让更多人知道了这位用生命报国的姑娘。 杨拯陆的一生虽短,却活得比谁都厚重。 她没靠父亲的光环,而是用自己的行动证明,烈士的后代更要为国担当。 就像老队员们常说的:“杨队长把心都掏给了国家,她的精神,永远是我们的脊梁。” 在那个百废待兴的年代,正是有无数像她这样的热血青年,才撑起了新中国的一片天。 主要信源:(华商网——缅怀英烈 烈士杨拯陆:她是杨虎城将军女儿 勘探石油时遇寒流牺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