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3年,冰心公开发文讽刺林徽因是个喜欢被男人围绕,有伤风化的女人。林徽因知道后,没有反驳,只给冰心寄了一份礼物,冰心打开一看,顿时皱上眉头,怒不敢言。 按理说,同样来自福建福州,丈夫又是清华上下铺的死党,冰心与林徽因本该是北平冬日里互相温酒的一对闺蜜,但人际关系的化学反应往往不讲道理,一个是不仅留过学还思想守旧的“贤妻良母”典范。 一个是虽然出身庶出却要在男人堆里长袖善舞的“全才名媛”这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磁场撞在一起,擦出的不是火花,而是跨越半个世纪的冷战硝烟,在那座让无数文人神往的北总布胡同三号院里,林徽因构筑了一个令当时京城侧目的精神高地。 每周六,从胡适到沈从文,从哲学家到诗人,那个时代的顶级大脑都在此激荡,连作为邻居的金岳霖都把自家的聚会与之呼应,在这个几乎清一色男性的智识圈子里,林徽因凭借敏捷的思维和硬核的建筑学识成了当仁不让的核心。 然而,这幅群星捧月的画面,隔着院墙传到思想传统的冰心眼里,味道就变了,在她看来,这种被男人环绕的所谓沙龙,更像是一种招摇过市的表演,甚至带着一丝不守妇道的嫌疑,这种看不惯最终化作了白纸黑字的暴击。 1933年,一篇名为《我们太太的客厅》的小说横空出世,在那个敏感的圈子里激起千层浪,文中那个矫揉造作、工于心计且爱出风头的“太太”,无论是说话腔调还是身世背景,简直就是对着林徽因进行了1:1的复刻。 甚至连文中那个尴尬存在的姨娘角色,都精准刺痛了林徽因作为庶出子女的隐秘痛点,不仅如此,冰心还更直白地在刊物上发表了一首名为《我劝你》的诗,甚至对编辑坦言就是要劝林徽因“自重”。 高手过招,讲究的是不动声色,当时林徽因正灰头土脸地在山西做古建筑考察,归来看到这番冷嘲热讽,她没有发文对骂,而是极为讲究地托人给冰心送去了一坛著名的山西老陈醋,这一招实在高明,既不用一句脏话便讽刺了对方满腹酸水、嫉妒心重。 又展示了自己那种“你尽管写文,我照样搞学术”的硬气,面对这一坛带着泥土气的回击,原本攻势凌厉的冰心反倒陷入了沉默,两人的交情自此彻底封冻,在此后抗战流离的岁月里,即便同在昆明甚至住得不远,双方也极为默契地死生不复相见。 时光流转至1992年,当被问及那段文坛公案时,已是耄耋老人的冰心却改了口径,坚称当年的小说影射的是那个没有子嗣、也不在学术圈混迹的陆小曼,这番解释在旁人看来多少有些苍白,毕竟陆小曼虽善交际,却无林徽因那般不仅自身影响力巨大。 子女后来也都成为行业翘楚的顾虑,这段迟来的辩解,或许更多是出于一种不愿与已故故人后代,特别是严词拒绝将其作品入选丛书的梁从诫,继续交恶的妥协,讽刺的是,两位女性对人生经营的不同理念,在身后竟结出了截然相反的果实。 林徽因一生虽在争议中度过,甚至拖着肺病也要参与国徽设计,死后由丈夫亲手设计墓碑,以此致敬她在建筑与文学上的双重成就,而被视为“教子有方、家庭和睦”典范的冰心,身后事却令人唏嘘。 她曾苦劝遭受丈夫背叛的儿媳要隐忍,哪怕儿子在老伴尸骨未寒时便另结新欢也不曾严加管教,这种不仅要自己端着,还要儿媳一起端着封建礼教的做法,最终导致了悲剧的爆发:2012年,她的亲孙子提着红漆闯入陵园,在奶奶的墓碑上涂下“教子无方,枉为人师”八个大字。 一个用山西陈醋回敬嘲讽,活得虽然辛苦却热气腾腾,一个在墓碑上遭至亲泼漆,维持了一辈子的体面最终碎了一地,如今再去回看那场关于“客厅”的争端,所谓的对错已不再重要,只有性格本身,在各自的命运轮盘上刻下了无法更改的轨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