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五年，我老公是个非常好色的男人，几乎每天都想要我和他有夫妻生活。我一开始以为是刚结婚的新鲜感没褪去，忍忍就过去了。可五年下来他一点没变，反而越来越频繁。我白天要上班，晚上回来还要做家务，根本没精力应付他。有次我加班到十点才到家，累得只想倒头就睡，他却凑过来动手动脚。我推开他说太累了，他脸色立马沉下来，说我不爱他了，还翻旧账说以前我从来不会拒绝。 我把高跟鞋踢到玄关，包随手扔在沙发上，连卸妆水的瓶盖都拧不开。结婚五年，他好像从没见过我加班后眼里的红血丝，只记得我“以前不会拒绝”。 他那句话像根针，扎破了我攒了五年的气球。我猛地坐起来，被子滑到腰际，指着他鼻子的手都在抖：“以前？以前我不用每天六点爬起来煎鸡蛋，不用算着他下班时间绕三条街买卤味，更不用洗完一家三口的衣服还要蹲地上擦地板——你见过我擦完地扶着腰站不起来的样子吗？” 上周去医院，医生把体检单推过来时叹了口气：“长期睡眠不足，内分泌都乱了，月经推迟十几天，再这样下去卵巢功能都要受影响。”我当时攥着单子在医院走廊坐了半小时，想给他打电话，又想起他前晚还在抱怨我“最近总是躲着他”。 他张着嘴，眼神从惊讶慢慢变成慌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以为他会反驳，或者摔门出去，可他突然站起来，趿拉着拖鞋冲进厨房——水槽里还堆着早上的碗，沾着他没喝完的粥渍。 哗哗的水流声从厨房传来，我趴在床上听着，听见他打碎了一个盘子，又手忙脚乱地捡碎片。等他擦着手出来，围裙歪歪扭扭系在身上，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碗……洗完了，就是盘子好像没擦干净。” 我没说话，他坐在床边，手指抠着床单上的卡通图案——那是儿子出生时我选的被套。“其实……我就是怕，”他声音低得像蚊子，“怕你上班接触的人多了，觉得我没意思了，才想……用那种方式确认你还在。” 或许有人会说，夫妻间的亲密本就该主动，但亲密的前提，难道不是先看见对方眼里的红血丝吗？他总说“以前你很主动”，却忘了以前我下班回家，他会把拖鞋摆好，现在连我放在茶几上的水杯空了都看不见。 家务像块无形的海绵，吸走了我所有的力气。早上六点的闹钟，晚上十点的洗碗机（以前没有，现在他开始用了），中间夹着给儿子喂饭、哄睡、周末送兴趣班——这些事像珠子串成线，勒得我喘不过气。 现在他每天下班会拎着菜进门，问我“今天想吃清蒸鱼还是红烧肉”；周末主动带儿子去公园，让我能补个囫囵觉。偶尔他还是会凑过来蹭蹭，但看到我打哈欠，就会笑着揉我头发：“算了，你先睡，我去热牛奶。” 那天晚上我们没做别的，就抱着聊到后半夜。他说没想到我累成这样，我说没想到他怕成那样。原来婚姻里最该学的，不是怎么“证明爱”，而是先学会“看见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