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 年,陈独秀 58 岁的女儿 陈子美 身绑 5 个空油桶,带着小儿子偷渡 香港 ,9 个小时后,母子俩奇迹般抵达目的地,哪知,刚上岸,就遇到警察,陈子美很是沮丧,不料,警察的举动让她大感意外。 陈子美1912年出生在安徽怀宁,本是陈独秀与高君曼的女儿,小名喜子。她排行最小,陈独秀对其他子女管教严苛,对她却格外宽容。书房是家禁区,仆人进门低头走路,陈子美却能随意闯入,翻抽屉找零食。陈独秀笔耕不辍时,她坐在一旁吃花生糖,父女间这份亲昵成了她童年少有温暖。家庭本该稳固,可陈独秀忙于国事,忽略家事,高君曼忍耐多年后选择离开。1925年,母女三人移居南京,靠陈独秀每月30块大洋维持生计。陈子美早早明白,父亲的寄款虽来,却无法填补日常空缺。她开始半工半读,13岁进职业学校学电报,敲击键钮磨出指茧,课余端茶递水赚铜板。母亲病重,她改学妇产科,白天上课晚上翻书,弟弟陈鹤年跟在她身后借钱交学费。1931年,高君曼去世,她19岁,跪床边擦拭母亲脸庞,没接陈独秀托人送的丧葬费,从此父女间多层隔阂。 离婚后,陈子美独立拉扯弟妹,南京街头舞会上遇张国祥,对方西装笔挺,谈吐得体。她被这体面吸引,很快订婚。陈独秀在南京监狱探视时,隔铁窗摇头反对,说她年幼无知。张国祥门外站着,没进门。她执意嫁人,外婆见证下成婚,生下长子张肇山和大女儿张树仪。婚后身体虚弱,张国祥从乡下带回女人,自称表妹,携小女孩帮忙家务。她多添筷子感激对方。1936年生二女儿张树德时,那女人站出揭底,她是张国祥原配蔡氏,小女孩是他们女儿。陈子美产后虚弱,没闹没哭,收拾行李抱最小孩子出门。抗战爆发,一家逃重庆,她卖首饰换粮,孩子啃窝头。她深造妇产科,双手沾血水接生,凭手艺养家。1940年正式离婚,带三子二女回南京旧屋,继续学医。 上海医院招助产士,她凭技术进门,每天戴口罩帮产妇。那里遇李焕照,开推土机回家先看灶火。他木讷厚道,不如张国祥嘴甜,两人结婚生二子李大可、李进。日子简单,她织毛衣孩子做作业。1950年代迁广州,她在居委会教识字,粉笔写黑板。长子张肇山参军进南京航空学院,1950年代中期出事,死狱中20多岁。她认尸盖白布,手颤不止。二女儿张树德填表问社会关系,张国祥只点头。身份曝光,单位风声紧,李焕照叫她进厨房,说婚姻走不远。 1960年代末,压力如山压顶,她被关看守所14个月,出狱戴右派帽。无法忍受游街屈辱,她卖首饰打通关系,联系中介蛇头。蛇头经验老道,检查装备确认绑带安全。她和儿子练游泳数月,水缸边反复憋气划臂。1970年9月深夜,广州珠江口,她绑五个空酱油桶,铁皮生锈边缘卷起。布条从肩绕腰,三圈拉紧,桶压胸腹硌皮肤。儿子绑三个,她扶腰检查绳结。朋友递煤油灯灭掉,抓手滑下水。海水漫膝冷刺骨,浮力托身如浮木。她侧身划臂,挡浪护子。巡逻艇灯扫,她趴桶屏息。流急桶撞闷响,她拉儿子挡身。六个小时腿麻血痕混咸水,儿子咳她拍背继续。浪推礁石滩,她膝顶拉儿子上,自己爬桶磕石。脚踩湿沙解布条,桶滚clang响。抬头香港警察手电照脸,扫湿发绑桶身。他停秒收筒转身走远,雾中背影淡去。她喘气抱儿子,捡桶藏草丛,上岸奇迹成真。 香港荃湾纱厂,她母子进车间干女工。机器轰鸣棉絮飞,她口罩坐缝纫机,脚踩踏板推布过针。早六晚六,中午啃冷馒头,手指扎肿回家煮粥。儿子推纱车肩落灰,她省工钱买布缝衣,油灯下补丁。两年攒路费,托人弄船票,从码头挤船摇晃至加拿大温哥华。华人区热闹,她凭妇产手艺进诊所当助产士。戴手套检查孕妇,轻稳教深呼吸。架子药瓶,她抓药加安神草。三年攒本钱,租街角铺开产科医院。木牌刻妇科,早熬药下午接生晚记账,手册数字密。儿子上学她补课,1975年办美国签飞纽约,住皇后区廉租公寓。唐人街后巷地下室,开中医诊所无招牌靠传话。卷袖扎针擦皮肤,按穴位拔出。秤药包纸袋,生意好雇帮手添检查床。1982年积蓄买公寓,三室一厅阳台看街灯。她教新妈喂奶扶婴儿头,诊所扩产后护理。 1991年诊所遭贼撬锁,现金药材丢光,她报警手抖警察摇头难追。病倒咳嗽住院,靠补助过活。小儿子李进忽然失踪,几个月走警局贴照片电线杆,雨冲重贴无音信。1993年公寓追欠租一万四千美元,她拄杖法庭听判。媒体闻讯,她向泰国世界日报透露身世,标题陈独秀女遭弃养一生困顿。华人反响大,中国驻纽约领馆确认身份,她说确定何法。领馆送6000美元,陈独秀研究会募捐9000美元中华海外联谊名义。她接支票坐下,说还是中国人好。晚年戴呼吸器散步,邻居扶过街聊天气。不提往事只说日子得过。女儿张树德得知后联系,她年高无法回国团聚。2004年2月25日突发呼吸困难,送圣约翰医院。4月14日下午四点闭眼,享年93岁。遗体停太平间一月无人领,护士盖白布摇头。消息登报,长子李大可5月21日从大陆赶来,5月25日办公祭,换发黄婚纱安葬纽约墓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