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75岁的李宗仁一把搂住27岁胡友松的小蛮腰,在她脸上吻了一下,盯着胡友松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你愿意嫁给我吗?”胡友松害羞地点点头,不料,新婚夜却哭成泪人儿。 胡友松走在路上都能感觉到那些扎人的目光,好像她天生就是来贪图家产的坏女人。 换作是谁处在那个位置,心里都不会好受。 胡友松的童年过得比谁都苦,虽然顶着“电影明星胡蝶养女”的名头,实际上从小就没感受过家庭温暖。 养母常年在外拍戏,她跟着保姆长大,冷饭冷菜是家常便饭,同学嘲笑她“没爹没妈”的时候,她只能躲在角落里偷偷抹眼泪。 后来当了护士,本以为能靠自己双手过安稳日子,没想到会遇上李宗仁。 李宗仁那会儿刚从美国回来,身边没个亲人,高血压关节炎把这个曾经的北伐名将折磨得直不起腰。 医院安排胡友松去照顾他,本来想着就是份普通工作,后来发现这老头挺有意思。 他讲台儿庄战役时眼里有光,说起想家时又像个孩子,这种反差让胡友松心里某个地方软了。 求婚那天李宗仁手抖得厉害,把胡友松吓了一跳。 他说想给她一个家,这话戳中了胡友松心里最软的地方。 她这辈子就盼着有个人能叫她一声“家人”,哪怕对方头发都白了。 结婚前签协议的时候她没犹豫,李宗仁的财产全部上交国家,她一分不要,就图个真心实意。 新婚夜的眼泪不是因为后悔,是看着李宗仁佝偻的背影心疼。 老头那晚咳得厉害,她守在床边喂水喂药,突然明白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不是普通夫妻那样。 后来分房睡成了常态,她每晚帮他暖好被窝再回自己房间,凌晨三点准时起来煎药,李宗仁就教她写毛笔字,给她讲历史故事。 文革那几年红卫兵闯进家的时候,胡友松把李宗仁珍藏的台儿庄战役地图塞进煤炉烟道里。 她叉着腰站在门口跟红卫兵理论,说这是周总理保护的爱国人士,硬是把人给唬走了。 事后李宗仁拉着她的手直哆嗦,说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勇敢的姑娘。 李宗仁走的时候是1969年,胡友松才30岁。 她把家里所有文物都捐了,包括那枚结婚时送的翡翠戒指。 后来有人给她介绍对象,条件都不错,她却摆摆手说算了。 在侨联工作到退休,1995年皈依佛门,法号妙惠。 庙里的师父说她念经的时候总带着笑,好像心里藏着什么甜事儿。 前几年整理她遗物的时候,发现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李宗仁的字迹:“友松吾妻,得你相伴三年,胜却人间无数。” 旁边用红笔写着一行小字:“我也是。” 这世上哪有什么完美爱情,不过是两个孤独的人凑在一起,互相取暖罢了。 如此看来,年龄差距从来不是问题,心里的距离才最可怕。 胡友松守着回忆过了一辈子,外人看着觉得苦,可她自己未必这么想。 李宗仁墓碑上刻着“一生戎马,半世孤独”,后面那句“幸得一人,温暖余生”,怕是对这段感情最好的注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