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我妈生病，我老公一分钱不出，也不去看，拿我妈当外人。今年我婆婆生病，想到我家

去年我妈生病，我老公一分钱不出，也不去看，拿我妈当外人。今年我婆婆生病，想到我家来养着，门都没有。我也不出一分钱，也没去看望，他就跟我一天三次的吵。我说：“我为啥要管？你去年怎么对我妈的，今年我就怎么对你妈。” 他把手里的搪瓷杯往桌上一墩，茶水溅在桌布上，洇出个深褐色的圆：“那能一样吗？我妈生我养我，你妈是外人！” 他吼完那句话，我没接茬，就那么看着他。桌上的茶渍还在慢慢晕，像他心里那些理不清的自私，越扩越大。 他被我看得发毛，手在腿上蹭了蹭，又拔高了点声音：“你看什么看？我说错了？我妈跟我是一家人，你妈本来就是外姓人，凭什么让我花钱出力？” 我拿起桌边的纸巾，蹲下来擦桌布上的茶渍，纸一碰到湿处就透了，深褐色的印子反而更明显。“外姓人” 这三个字，我听着扎心，去年我妈急性阑尾炎住院，医生说要马上手术，我手里的钱不够，跟他借两万，他当时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头都没抬就说：“你妈生病凭什么找我要？你自己不会跟你哥要去？” 我哥那时候在外地打工，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急得直哭，他还是那句话，一分钱没松口。最后是我跟同事借的钱，才把手术费凑齐。 我擦完桌布站起来，把湿纸巾扔进垃圾桶：“去年我妈手术，你说她是外姓人，不掏钱也不去看。现在你妈病了，就成一家人了，就得我伺候？哪有这么双标的道理？” 他脸涨得通红，伸手想拽我的胳膊，我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我妈跟你妈能比吗？我妈这辈子不容易，拉扯我长大，现在老了病了，我当儿子的能不管？你当儿媳的，本来就该尽孝！” 我冷笑一声：“尽孝可以，但得看你怎么对我妈的。你对我妈不管不顾，现在想让我对婆婆掏心掏肺，不可能。” 那天晚上，他没再跟我吵，摔门进了客房，锁了门。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桌上那摊还没完全干的茶渍，心里堵得慌。第二天早上，我起来做早饭，他从客房出来，眼睛红红的，看样子是没睡好。他没跟我说话，自己盛了碗粥坐在桌边喝，喝到一半突然开口：“我妈那边，医生说要长期调理，我姐嫁得远，没法天天照顾，只能来咱们家。” 我把手里的鸡蛋壳扔进垃圾桶，没看他：“我说了，门都没有。要么你自己搬去你妈那边照顾，要么找护工，钱你自己出。” 他放下碗，声音低了点：“找护工得不少钱，我一个月工资就那么多，哪够啊？咱们是夫妻，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吗？拿点出来怎么了？” 我停下手里的活，转头看着他：“我的钱是我自己挣的，去年我妈生病，我跟你借钱你都不借，现在想花我的钱给你妈找护工？你觉得可能吗？” 他没话说了，闷头把剩下的粥喝完，拿起包就走了，出门的时候摔了一下门，震得墙上的相框都晃了晃。 过了两天，他姐给我打电话，一开口就哭：“弟妹，你看我妈这情况，实在没人照顾，你就让她去你家吧，我每个月给你寄点生活费，行不行？” 我握着手机，语气平静：“姐，不是我不孝顺，去年我妈住院，你弟一分钱没出，也没去看一眼。现在让我照顾阿姨，我心里这坎过不去。要是他去年能对我妈好点，哪怕就去医院看一眼，我现在也不会这样。” 他姐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这事是他不对，我已经说过他了。但我妈这边是真没办法，你就当帮我个忙，行不行？” 我想了想：“帮忙可以，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医院看阿姨，也可以出点医药费，但让她来家里住，我不同意。” 挂了电话，我老公从外面回来，看见我坐在沙发上，走过来没好气地说：“我姐给你打电话了？你怎么说的？” 我告诉他我同意去看婆婆，也愿意出点医药费，但不同意来家里住。他听完，脸色稍微好了点，但还是嘟囔：“出点医药费有什么用？关键是得有人照顾。” 我站起来：“要照顾也是你去，要么你跟你姐轮流去医院，要么找护工。我可以帮忙，但不能把人接家里来，我怕我看着她，就想起去年我妈生病的时候，心里难受。” 又过了几天，我们一起去了医院。婆婆躺在病床上，脸色不好，看见我们进来，勉强笑了笑。我把买的水果放在床头柜上，跟她聊了几句家常。老公坐在床边，握着婆婆的手，说了不少安慰的话。从医院出来，老公跟我说：“谢谢你能来。” 我没说话，走在前面。其实我心里也不是铁石心肠，只是去年的事，像根刺扎在心里，拔不出来。 后来，老公跟他姐商量，找了个护工在医院照顾婆婆，他每个月出大部分护工费，我也拿出了一部分。虽然我还是没同意让婆婆来家里住，但至少不像之前那样，完全不管不顾。有时候周末，我也会跟老公一起去医院看看婆婆，帮着做点力所能及的事。老公好像也意识到自己去年错了，有一次跟我说：“去年你妈生病，是我不对，我不该不管不顾，以后我会改的。”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桌上的茶渍早就洗干净了，但去年那些委屈，却没那么容易消失。只是日子还得往下过，互相退让一点，日子才能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