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姐要结婚了,昨晚我问老公,你姐结婚你打算随礼多少? 老公正窝在沙发上刷手机,闻言头也没抬,随口说“给两万吧,我姐从小到大疼我,结婚这么大的事,不能太寒酸”。我手里正叠着衣服,闻言动作顿了顿,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我们刚买房没多久,每个月要还几千块房贷,手里的存款本就不多,两万块对现在的我们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 昨晚八点,客厅暖黄的灯光下。 老公窝在沙发刷手机,我蹲在茶几旁叠衣服,洗衣液的柠檬味飘在空气里。 “你姐结婚,咱们随多少礼?”我手里的衬衫叠到一半,声音轻轻的。 他头也没抬,手指还在屏幕上划着:“给两万吧。” 两万。 我捏着衬衫领口的手猛地收紧,布料上的褶皱像突然皱起的眉头。 他终于放下手机看我:“我姐从小到大疼我,结婚这么大的事,不能太寒酸。” 可我们上个月刚付完首付,每个月六千的房贷像座小山压着。 两万块差不多是我们三个月的生活费,是我偷偷存了半年想给我妈换冰箱的钱,也是他念叨了很久的新电脑预算——这些话堵在喉咙口,却没说出来。 他大概没细想,只是习惯性地想对姐姐好。 就像小时候他闯祸,永远是大姑姐替他背黑锅;他上大学的第一个行李箱,是大姑姐熬夜打工买的。这些我都知道,甚至比他记得更清楚——每次家庭聚会,婆婆都会翻出这些老故事。 但现在,我们有自己的小家了。 我看着他重新拿起手机,屏幕光照亮他年轻却带了点疲惫的脸,突然想起上周交物业费时,他盯着账单说“要不先从信用卡刷吧”的样子。 最后我没再说话,默默把叠好的衣服放进衣柜。 夜里听见他翻身时叹了口气,或许他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 婚姻里的难,有时候不是谁对谁错,而是两个人的成长速度,没能同步踩在生活的鼓点上。 他习惯了做被姐姐疼爱的弟弟,我却已经在学着做一个需要精打细算的妻子。 这笔钱像一面镜子,照出我们藏在日常琐碎里的不同步——他还停留在“想给就给”的亲情惯性里,我却已经开始计算“给了之后”的生活成本。 或许明天早上,我该和他聊聊——不是聊钱该不该给,而是聊聊我们现在的日子,需要两个人一起掂量着过,不是吗? 衣柜里的柠檬味还没散,只是今晚闻着,好像带点涩。
人们不是怕结婚是怕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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