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刚花十几万买了辆新车,第二天我弟就找上门来借,说有急事要回老家。我们俩心一软就答应了,本来以为他开一天就能还回来,没想到这一拖就拖了十天,给他打电话也打不通,根本没人接。 我和老公急得满嘴起泡,那可是我们攒了三年的血汗钱,咬着牙才换的新车,提车当天老公还特意给车贴了隐形车衣,连方向盘套都是挑了好久的真皮款。一开始还安慰自己,弟弟可能是老家信号不好,或者事情没处理完没空接电话,可眼看着十天过去,微信消息石沉大海,电话永远是无人接听的提示音,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 老公刚把新车开回家那天,夕阳正斜斜地照在车身上,银色的漆面包裹着光,像块刚出炉的糖。 他蹲在车边,手指轻轻划过引擎盖,说这隐形车衣得贴三层,“以后下雨、石子儿,都伤不着它”。方向盘套是前一晚在网上挑到凌晨的真皮款,深棕色,带着细纹路,他套上去的时候,嘴角都翘着,“你摸摸,比旧车那塑料的得劲儿多了”。 那是我们攒了三年的钱。 从恋爱时挤公交,到结婚后骑着小电驴顶风冒雨,每个月工资到账,先转进共同账户两千,雷打不动。去年冬天我感冒发烧,老公骑着小电驴带我去医院,冷风灌进领口,他说“再熬熬,明年就换车”——现在车来了,像个沉甸甸的梦落了地。 第二天上午九点,门铃响了。 是我弟。他站在门口,头发有点乱,眼睛红红的,说“姐,姐夫,借下车呗?” “咋了?”我让他进来坐,他没动,就靠在门框上,搓着手,“老家来电话,说我妈摔了,急着回去看看,当天就回来,绝不耽误。” 老公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想说啥——新车啊,才开了一天。但我弟很少求我,小时候他总跟在我屁股后面,我被欺负了,他攥着小拳头冲上去,鼻子被打出血也不哭。 “行。”老公先开了口,把车钥匙递过去,“路上慢点,到了给我们回个信。” 弟接过钥匙,说了声“谢姐夫”,转身就跑,车发动的声音闷闷的,很快拐出了小区。 头三天,我们没多想。 弟没回信,我打他电话,提示“暂时无法接通”。老公说“山里信号差,正常”,我也点头,心里琢磨着阿姨摔得重不重,要不要转点钱过去。 第五天,我又打,还是没人接。微信发消息,“妈怎么样了?”“车开着还行吗?”都石沉大海。 老公开始坐不住了。他从抽屉里翻出购车合同,手指点着“裸车价12万8”那个数字,“咱们三年,一天都没敢偷懒……”话没说完,又咽下去了,大概怕我难受。 第七天傍晚,我发现老公嘴角起了个燎泡,红通通的,像颗小草莓。他自己没察觉,吃饭时还照样扒拉,结果疼得“嘶”一声,我递过口腔溃疡凝胶,他没接,盯着手机屏幕——我们把弟的朋友圈翻了个底朝天,最后一条停留在半个月前,是他晒的夜宵。 第九天,我开始往坏处想。 会不会是车出事故了?他不敢告诉我们?或者……我甩甩头,不敢再想。老公却突然说:“要不,报警?” “报啥警啊,亲弟!”我吼了一句,吼完就后悔了。其实我也怕,怕那辆车真的回不来,更怕那个从小跟我屁股后面跑的弟弟,突然变得陌生。 第十天上午,太阳惨白惨白的。 我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老公的车钥匙——他昨天把备用钥匙找出来了,说“万一呢”。钥匙串上还挂着提车时4S店送的平安符,红绳有点褪色了。 手机又响了,是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是弟的老家。 我手抖着接起来,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你是XXX的姐不?他在医院呢,昨天骑摩托摔了,手机摔坏了,刚醒,让我给你打个电话……” 后面的话我没听清,只觉得腿软,一下子滑到地上。老公冲过来扶我,“咋了咋了?” “人没事,”我对着他笑,眼泪却掉下来,“车……他说车停在老家村口,让堂哥帮忙看着呢。” 老公没说话,只是把我搂紧了。窗外的风呜呜地吹,像极了我们这十天里,悬着的心。 原来很多时候,我们怕的不是失去东西,是怕失去那个我们以为永远不会变的人。 只是这颗悬了十天的心,落下来的时候,还是带着点疼——不是因为车,是因为,我们居然用了十天,才敢相信,他可能只是遇到了难处,而不是故意不还。 以后再有人借车,我大概还是会犹豫。 但下次犹豫的时候,我会先打个电话给对方的家人,问问“他最近还好吗”——比起车钥匙,那句“他没事”,才是最该攥紧的东西,对吧? 傍晚的时候,老公把那串备用钥匙放回抽屉,说:“等他回来,我教他怎么贴车衣。” 我看着他嘴角的燎泡,突然想,这十天的急,或许也不全是坏事——至少让我们知道,有些东西,比车更金贵。
就差两天,同一辆宝马,一万块钱就这么没了。真不是开玩笑。月初你走进宝马4S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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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10xxx79
亲弟的妈摔了 不是应该一起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