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32岁才结的婚，老公当时也都35岁了，由于双方都在忙于事业，所以之前一直没有打算怀孩子，就在去年的时候我们准备怀孩子。做出这个决定时，我刚晋升为公司市场部总监，老公的创业公司也步入了稳定发展期。那天晚上，我们坐在阳台上，看着城市的万家灯火，老公突然说：“老婆，我们是不是该要个孩子了？”我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这个念头，其实在我心里盘桓了很久。33岁的我，在生育上已不算年轻，身边的朋友大多早已为人父母。 我32岁才跟他领证，他比我大三岁，35岁的人了，结婚头两年，俩人都跟陀螺似的转。 他那会儿刚创业，办公室的行军床都快睡出包浆了；我在公司从专员熬到总监，加班加到咖啡杯底能刮出层黑垢。 谁也没提过孩子的事，不是不想，是真没空隙想——他手机里的待办事项能滚到下个月，我电脑里的项目方案改到第三十二版时，连做梦都在对PPT。 去年秋天不一样了。 他公司融到B轮那天，给我发消息：“今晚早点回，带了酒。”我手里的年度项目金奖证书还没捂热乎，回了句“好，顺路买你爱吃的酱牛肉”。 晚上俩人没在餐桌吃，搬了两把藤椅到阳台。 栏杆上搭着他白天刚洗的格子衬衫，风一吹，飘过来点阳光晒过的皂角味。 城市的灯一盏盏亮起来，像撒了一地的碎星星。他抿了口酒，突然转头看我：“老婆，咱们要不要添个人了？” 我手里的茶杯晃了晃，茶水溅在玻璃桌面上，洇开一小片深色，像个没说出口的惊叹号。 其实这话，我在心里排练过好多次。 上个月开家长会，闺蜜家孩子抱着我的腿喊“阿姨抱”，软乎乎的小手搭在我胳膊上，那一刻心里就空落落的，像缺了块拼图。 我没说话，光笑着点头，他见了，把我往怀里拽了拽，下巴抵在我头顶：“我知道你刚升总监，怕你累着。” “累啥，”我蹭了蹭他肩膀，“你团队现在稳定了，不用天天盯着服务器了吧？我手下那几个新人也能带项目了，周末能喘口气了。” 前两年他总说“等团队稳定了”，我回“等我带完新人”，话没说完就被各自的电话打断。 那回之后，家里悄悄起了些变化。 他办公室的仙人掌换成了绿萝，说“看着有生气”；我抽屉里开始放维生素片，同事问起，我笑着说“调理调理”。 有天早上他煎蛋，多煎了一个，说“万一呢，先练习练习”，结果被我笑“傻样，哪有这么快”。 楼下邻居阿姨碰到我，说“你们这年纪要孩子正好，不像小年轻手忙脚乱”，我点点头，心里却想，哪有什么正好，不过是两个人终于在奔波里找到了同个节奏。 以前总觉得，事业得做到“差不多”才能顾家里，后来发现，哪有什么“差不多”，不过是把对方的需求，悄悄放进了优先级里。 这个月开始，我把每周三的晚班推了，他把周末的应酬改成下午两点前结束。 昨晚他加班回来，我正对着备孕APP研究排卵期，他凑过来看，指着上面的笑脸图标说“这个好，咱们就奔着笑脸去”。 窗外的灯还是那些，可我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突然觉得，那些曾经被工作填满的日子，像被温水泡开的茶叶，慢慢舒展，腾出了地方，给一个小小的期待。 以后要是真有个小家伙，趴在阳台栏杆上看星星，我大概会跟他说：“你爸妈以前啊，总以为日子得先拼出个模样，才能谈别的。后来才明白，日子不是拼出来的，是两个人手拉手，慢慢过出来的。” 他现在睡前会多留十分钟，帮我揉按后颈，说“老看电脑对颈椎不好，以后抱孩子还得靠这脖子呢”。 我闭着眼笑，感觉他掌心的温度，比去年阳台上的风，暖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