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妇正在坐月子，婆婆却去旅游，结果路上摔断腿，喊儿子去照顾，儿子当场拒绝，说她

儿媳妇正在坐月子，婆婆却去旅游，结果路上摔断腿，喊儿子去照顾，儿子当场拒绝，说她旅游前说年轻人独立。电话里婆婆的哭声突然拔高，说儿子不孝，白养他三十年，连亲妈摔断腿都不管。儿子握着手机站在病房外，听见里面儿媳轻轻哼了一声，赶紧把音量调低。前几天儿媳刚做完剖腹产，麻药过了之后疼得整夜睡不着，护士说得多帮她翻身，不然容易长褥疮。 媳妇刚剖腹产第五天，麻药劲儿过了，疼得整宿整宿睁着眼。 床头柜上的镇痛泵按钮被按得发亮，塑料壳都磨出了白印。 婆婆上周三拎着行李箱出门时，拍着胸脯说“年轻人就得独立，别老想着靠老人”。 她说要去云南看油菜花，说这辈子没见过那么大片黄。 护士来查房，捏着媳妇的腿说得多翻身，不然长褥疮；我蹲下去帮她挪身子，她疼得“嘶”一声，汗珠子顺着鬓角往下滚。 昨天下午接到妈的电话，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说在大理摔了，左腿胫骨骨折，让我赶紧过去。 我握着手机站在病房外走廊，听见里面媳妇轻轻哼了一声，赶紧把音量调小。 我说“妈，你走之前不是说年轻人独立吗？现在小敏这样，我走不开”。 电话那头突然炸了，哭声拔高八度，“你个白眼狼！我白养你三十年！亲妈摔断腿你都不管，你就是不孝！” 我靠在墙上，想起去年我重感冒发烧到39度，妈也是连夜坐火车过来，守在床边给我擦汗喂水。 难道真的是妈错了吗？还是我把那句“独立”当了真？ 她走那天早上，小敏还拉着她手说“妈你路上小心，到了发照片”，那时候谁也没料到会这样。 护士又进来了，手里拿着血压计，我赶紧挂了电话。 小敏闭着眼问“妈那边没事吧”，我含糊说“没事，就是摔了下，不严重”。 她没再说话，只是手指又把床单攥紧了些。 窗外的天灰蒙蒙的，走廊里消毒水味儿混着媳妇没喝完的小米粥味儿，往鼻子里钻。 手机又震了，是妈的微信，就三个字：“我恨你”。 我蹲下来给小敏揉腿，她腿肚子还硬邦邦的，麻药过后肌肉总抽筋。 她突然说“其实……你要真想去也行，我让我妈过来”。 我手一顿，抬头看她，她眼睛盯着天花板，睫毛上还挂着点湿。 结婚头年春节，妈给她包了个大红包，说“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现在一家人，隔着一千多公里的路，隔着病房的门，隔着那句没说出口的“对不起”。 走廊尽头有个保洁阿姨在拖地，水声哗啦哗啦的，像谁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