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欧洲人被疯狗咬伤后,随手用烙铁烙在被咬伤的位置,以此来治疗狂犬病。这一幕让巴斯德看到后十分震惊,不久后他找来了一个孩子,这个决定后来改变了全世界…… 那是1885年盛夏,法国阿尔萨斯地区的农家妇女抱着九岁的儿子梅斯特闯进实验室时,孩子腿上的十四道伤口还在渗血——疯狗的獠牙撕开皮肉时,连骨头都隐约可见。 女人跪在地上,把孩子的伤腿往巴斯德面前送,哭喊着“哪怕死在您手里,也比被烙铁烫死强”;实验室的玻璃罐里,泡着的兔子脊髓在福尔马林中微微晃动,那是他用三年时间从死神手里抢来的“武器”。 巴斯德忘不了十年前在铁匠铺见到的场景:被按在铁砧上的农夫发出杀猪般的嚎叫,烧红的烙铁落下时,伤口处腾起的白烟裹着焦肉味,像极了焚尸炉的气息——可这样的“治疗”,十有八九熬不过三天。 他那时刚解决法国酿酒业的发酸难题,实验室窗外的葡萄藤还挂着感谢他的红绸带,可疯狗伤人的惨状,让那些荣誉瞬间成了扎眼的讽刺。 没有显微镜能看见狂犬病病毒,巴斯德就像在黑屋子里摸钥匙,他把疯狗的脊髓液注射给兔子,等兔子发病后取出脊髓,挂在装有干燥剂的玻璃瓶里,每天记录它的“毒性时钟”——第一天的脊髓能让狗三天内毙命,第十天的,却连小狗都伤不了分毫。 给梅斯特打针的第十天,巴斯德用了只风干一天的强毒脊髓,针管刺入皮肤时,他的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夜里他三次爬起来摸孩子的额头,生怕那潜伏的病毒突然发难。 一个月后,梅斯特追着实验室的猫满院子跑,狂犬病的阴影彻底消散;消息传到巴黎,报纸印破了三台印刷机,有人说这是上帝显灵,也有人骂他“拿孩子做活体实验”。 十五岁的放羊娃朱皮耶被送来时,质疑声浪正高,这孩子为护同伴被疯狗咬穿了手掌,巴斯德一句话没说,照样按疗程注射——等朱皮耶能重新握紧羊鞭,所有质疑都成了哑炮。 法国政府拨下的专款在塞纳河畔建起了巴斯德研究所,梅斯特长大后成了这里的看门人,每天擦拭巴斯德的铜像,就像当年巴斯德擦拭那些装脊髓的玻璃瓶。 二战时德军闯进研究所,命令梅斯特打开巴斯德的墓穴,老人从怀里掏出藏了四十年的旧怀表,表盖里是巴斯德当年给他注射的第一支疫苗瓶,然后他吞下了整瓶氰化物——墓碑上的“科学拯救人类”,成了他用生命守护的誓言。 晚年的巴斯德半身不遂,坐在轮椅上指导学生,实验室的黑板写满了各种病毒的减毒公式,直到最后一口气,手里还攥着那支给梅斯特用过的玻璃针管。 如今我们被狗咬了,去社区医院打五针疫苗是寻常事,可谁还记得一百三十多年前,那个在铁匠铺里被烙铁烫死的无名农夫? 科学的进步从不是一蹴而就,它藏在每一次犹豫的实验里,每一个被拯救的生命中,更藏在梅斯特那枚染血的怀表里——那是人类对抗死神的,最倔强的印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