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最高法院开始审理特朗普关税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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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川总到底有没有权力对世界全面开征关税”。
主要授权,征税是国会的权力,现在川总拿走了。
川总引用的是《国际紧急经济权力法》(IEEPA),该法允许总统在国家紧急状态下监管商业活动。他是首位将IEEPA用于此目的的总统——他宣布现在就是美国的“国家紧急状态”,因为贸易失衡了,所以要加关税。
那么他这算不算胡乱征引法律给自己加戏?
川总为了避免“犯法”,自始至终呐喊、捍卫一个观点,就是“关税是由外国人交,不是由美国人承担”——他为什么违反常识,要始终洗脑大家这个观点呢?因为国会的征税权是“向美国人征税”。川总说“关税是外国人交”,就是要避免这个法律陷阱,如果是本国人交,那么征税的权力当然在国会;如果是外国人交,那么就可以argued一下了。
此案的原告是:受关税影响的企业和12个州。受关税影响的企业在这里就是用来“妈的,关税都是我在交,不要扯什么外国人的鬼话”。
此案的进程是:在下级法院胜诉,认为川总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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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月 5 日,周三,美国最高法院的法庭热闹非凡。
财政部长贝森特和商务部长卢特尼克与数百名其他人士一起,听取了关于特朗普全面关税合法性的辩论。
装饰华丽的房间里熙熙攘攘,大理石柱和深红色帷幔交相辉映,与联邦政府于 10 月 1 日因国会未能通过拨款法案而停摆期间华盛顿的大部分官方场所形成了鲜明对比。
秋高气爽的清晨,国会山上,慢跑者、遛狗者、警察和装扮成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反乌托邦女权主义小说《使女的故事》中人物的抗议者比政府工作人员还要多。
最高法院大楼正面搭起了脚手架,正在进行修缮工程。
由于国会拨款中断,最高法院于10月18日关闭,不对公众开放,但口头辩论照常进行,并为公众、出庭律师和记者提供席位。
最高法院表示,在停摆期间,还将继续开展其他必要工作,包括发布案件命令和意见以及处理案件文件。
贝森特和卢特尼克坐在法庭里,这标志着总统内阁官员罕见地旁听了最高法院的庭审。
特朗普本人曾表示,他考虑过出席,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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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案的焦点在于特朗普依据1977年一项旨在应对国家紧急状态的法律,对美国贸易伙伴征收关税(即对进口商品征税)的合法性。受关税影响的企业和12个州对关税提出质疑,并在下级法院胜诉。
纽约葡萄酒分销商 VOS Selections 的创始人 Victor Schwartz 是挑战特朗普的原告之一,他在辩论结束后表示,关税“让我的家族企业——以及成千上万的其他企业——陷入了混乱”。
施瓦茨:“必须明确一点:这些关税不是由外国政府或公司支付的。是美国企业(比如我的企业)和美国消费者,在为美国政府每月征收的数十亿美元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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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最高法院的比例是6:3,保守派法官占6,自由派法官3。
周三,保守派和自由派大法官都尖锐地质问了代表特朗普政府的律师:旨在国家紧急状态下使用的法律、是否赋予了特朗普、他所声称的征收关税的权力?总统是否侵犯了国会的权力?
但一些保守派大法官也强调了总统在处理对外事务方面的固有权力,这就说明保守派法官打算从这个角度同意总统征关税。
这场辩论持续两个半小时以上。
保守派首席大法官约翰·罗伯茨告诉代表政府的美国副检察长D·约翰·绍尔,关税是“对美国人征税,而这始终是国会的核心权力”。
是的,美国宪法赋予国会征收税款和关税的权力。
罗伯茨建议,法院可以适用其“重大问题”原则,该原则要求行政部门具有重大经济和政治意义的行动必须得到国会的明确授权。
“这种做法的理由是,政府有权对来自任何国家的任何产品,无论数量多少,无论持续时间长短,都征收关税。我并不是说这种权力不存在,但这似乎是一种非常大的权力,而这种主张的依据似乎并不恰当。”
此前,最高法院曾运用“重大问题”原则,推翻了拜登的“学生贷款减免”政策。
保守派大法官艾米·科尼·巴雷特就绍尔的说法向他提出质疑,即《国际紧急经济权力法案》(IEEPA)涵盖了关税。
巴雷特问绍尔:“你能指出法典中其他地方或历史上其他任何时候,曾使用‘监管进口’这一短语来赋予征收关税的权力吗?”
自由派大法官凯坦吉·布朗·杰克逊则表示,《国际紧急经济权力法》的初心是限制总统权力,而不是扩大总统权力。
保守派大法官布雷特·卡瓦诺暗示可能对特朗普抱有同情,他反驳了特朗普采取了可能适用该原则的创新举措的说法。卡瓦诺指出,上世纪70年代,理查德·尼克松总统曾依据《国际紧急经济权力法》(IEEPA)的前身法案实施全球关税,该法案中包含类似的进口管制条款。
“这对你来说是个很好的例子,”卡瓦诺对绍尔说。
最高法院长期以来在外交政策方面对总统表示尊重。
罗伯茨在质询代表私营企业挑战者的律师尼尔·卡蒂亚尔时,抓住了这一点,指出特朗普的关税无疑增强了他在达成对外贸易协定时的筹码。
“当然,关税是一种税收,这是国会的核心权力,但它们是面向外国的税收,对吧?而外交事务是行政部门的核心权力,”罗伯茨告诉卡蒂亚尔。
保守派大法官尼尔·戈萨奇提出的问题表明,他认为绍尔关于总统固有外交权力范围的说法可能会破坏宪法规定的联邦政府行政和立法部门之间的权力分立。
戈萨奇问道:“有什么能阻止国会把监管对外贸易——或者更确切地说,宣战——的所有责任都拱手让给总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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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上述辩论可以看到保守派大法官给政府的各种“支招儿”。
罗伯茨:你们就在国会过一道“授权”的程序不就行了?之前那些裁员,国会不也补程序了么?关税也补一下手续吧。
卡瓦诺:尼克松总统也用IEEPA征收过关税,你应该把这个案例更好地运用到你的诉状里。
罗伯茨:关税是向外国征收的税收,既然是外交,那就是行政权。
也能看到保守派大法官的“自保”。
巴雷特:尼克松确实“监管进口”了,但“监管进口”可不等于赋予总统征税权啊,回去完善诉状吧。
戈萨奇:虽然外交权力是行政权,但有些也不属于政府,比如,宣战,当然也包括监管对外贸易,所以你还得完善你的诉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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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案的结果——现在就可以告诉大家,最高法院一定会支持川总征税的,当然,可能在法律文书上他们会给自己留一些颜面,比如设定一些条件让川总去满足。
但我们还是可以、带着对结果的预知、超脱性地、关注一下,因为,这是,对保守派法官的,法律能力的,拷问,咱们可以看看他们怎么昧着专业性,向后代解释自己的法律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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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号对“川总征税”这件事的态度: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当它是一个必经的历史阶段,美国人总得试试才知道,资本主义这一轮危机不是能通过市场解决的,要解决这个危机,就得改良资本主义制度,走向有福利制度托底的民主社会主义。
说实话,这轮危机也是资本主义自己埋葬自己,全球化+技术创新,这么大的动作,当然结果不是用来维系旧格局的,就好像餐饮业都上了美团平台,最后结果就是“客不到店”“拼低价”“最后成功的都是预制菜”,埋葬了餐饮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