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杜月笙的门徒惹了祸,他亲自登门,向对方大佬严老九作揖赔礼。可严老九却斜着眼道:“你跪下,磕个头再说。”不料,杜月笙扑通一声跪下,把个严老九惊得目瞪口呆。 这事儿,还得从杜月笙刚“出道”那会儿说起。 那时候的杜月笙,还远不是1929年那个呼风唤雨的大老板。他刚从浦东高桥的穷小子,混进了上海滩,拜在青帮大佬黄金荣的门下。 黄金荣门徒成百上千,他算老几? 但他聪明。黄金荣的老婆,那才是真“大姐大”的林桂生,看出这小伙子脑子活。有一次,黄金荣的烟土被门徒偷了,大家抓瞎,杜月笙站出来,三言两语分析出贼的去向,半天就把货追了回来。 林桂生一看,这是个人才啊。于是,黄金荣就把法租界一个赌场——“公兴记”赌场,交给杜月笙打理。 这算是杜月笙在上海滩的第一份“产业”。可开门做生意,哪有那么容易?尤其是在十里洋场。 问题来了。就在他赌场隔壁,英租界那边,有个老牌黑道人物,严老九。严老九的地盘是“鸿兴”赌场,生意红火,根基深厚,压得杜月笙这边喘不过气。 就在这节骨眼上,杜月笙手下一个门徒,年轻气盛,看老板生意不好,就想“露一手”。他没跟杜月笙打招呼,自个儿跑去严老九的赌场“踢场子”。 这在当时的江湖上,等于宣战。 严老九是什么人?老资格,脾气爆。一听这消息,当场炸了,立马吹哨子摇人,扬言要跟杜月笙火拼,把公兴记给平了。一场血雨腥风,眼看就要开打。 这时候,就看出杜月笙跟一般混混的区别了。 手下人闯了祸,一般的“大哥”啥反应?要么护短,硬刚到底;要么直接把手下砍了,送去赔罪。 杜月笙两样都没选。他一听完报告,没半句废话,立刻换上长衫,备上厚礼,连保镖都没多带,亲自登门,去给严老九赔礼道歉。 到了严老九的地盘,杜月笙一进门,二话不说,先是一个标准的大作揖,把腰弯到了九十度。 他开口就认错:“严老板,兄弟我管教不严,手下的小B崽子不懂规矩,冲撞了您的场子。人,我带回去严办。今天这事,全是我杜某人的不是,您要打要骂,我绝无二话。” 严老九坐在太师椅上,本来一肚子火。他原以为杜月笙是黄金荣跟前的新贵,会很嚣张,没想到对方姿态放得这么低。 但他混迹江湖多年,哪能这么容易被“忽悠”。他想试试这个姓杜的到底有多少“斤两”。 于是,严老九翘着二郎腿,斜着眼,吐了口烟圈,慢悠悠地说出了那句要命的话: “道歉?行啊。你跪下,磕个头再说。” 这话一出口,空气都凝固了。杜月笙带去的人,脸都白了。在那个年代,“跪”这个字,份量太重了。这一跪,不仅是杜月笙自己的脸面,更是他背后黄金荣的脸面。 严老九就这么盯着他,看他怎么收场。 谁也没想到,杜月笙听完,脸上那点谦卑的笑意都没变。他只是默默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衫下摆,然后—— 扑通! 他双膝着地,结结实实地跪了下去。 “严老板,我杜某人给您赔罪了。” 这一跪,把严老九彻底干懵了。 他混了一辈子江湖,见过不要命的,见过不要脸的,就是没见过这么“能屈”的。他本意是羞辱杜月笙,逼他发火,自己好占个“理”字开战。 可杜月笙这一跪,反倒把他架在火上烤了。 严老九噌地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哪还敢真受这一跪?他赶紧冲上去,一把扶起杜月笙:“月笙老弟,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是老哥我失言了!” 一个能把“脸面”当众踩在地上的人,要么是彻底的软蛋,要么是城府深到可怕的枭雄。杜月笙,显然是后者。 严老九被这一跪“跪”服了。他当场认定,眼前这个年轻人,绝非池中之物。日后上海滩,必有他一席之地。 那场风波,当场烟消云散。严老九非但没追究,反而拉着杜月笙称兄道弟,把酒言欢,后来还成了杜月笙的盟友,帮了他不少忙。 杜月笙这一跪,说白了,就是他的人生哲学。 他后来常说,人要吃好“三碗面”:体面、场面、情面。 很多人只懂“场面”,出门要威风;只懂“体面”,死要面子活受罪。可杜月笙最懂的,是“情面”。 他知道,有时候,你把自己的面子放得越低,别人才越会把你的“情面”抬得越高。 这一跪,看似丢了“体面”,实则赢得了严老九的“情面”,更给自己撑起了一个无比巨大的“场面”。他用一时的膝盖,换来了长久的立足之地。 对比一下,后来黄金荣为什么栽了?就是因为他太要“面子”。为了个露兰春,得罪了军阀卢永祥的儿子卢筱嘉,被人绑架去地牢关了七天七夜。最后是谁把他捞出来的? 还是杜月笙。 杜月笙没带人去火拼,他跑去给卢筱嘉的部下何丰林下跪磕头,赔礼道歉,送钱送人情,最后才把黄金荣给赎回来。 所以你看,杜月笙的发迹,靠的根本不是打打杀杀。他的“狠”,是狠在能忍常人不能忍之辱,能屈常人不能屈之膝。 到1929年,他已经站稳脚跟,成了大亨。但江湖上,永远流传着他当年“扑通一跪”的传说。这一跪,是耻辱,更是他登上“上海皇帝”宝座,最硬的那块垫脚石。

									
									
									
									
									
									
									
									
								
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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