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下课铃刚响,楼道里全是撒欢的学生。小杨嘴欠,冲同桌女生喊了声“大力女侠”,女孩笑着回他一句“接招”,左拳“咚”地砸在他左胸口。那声音不大,就像平时闹玩的“锤你一拳”,可小杨下一秒直接跪了,脸朝下“啪”地拍在地板上,周围同学还以为他装死,笑着喊“别演了”。可小杨没睁眼,嘴唇发紫,呼吸跟破风箱似的,呼啦呼啦就没了节奏。 物理老师路过,蹲下来问了两句,接电话走了;四分钟后另一个老师赶来,掐人中才吸进一口气。十五分钟后送到医院,心跳呼吸全停,抢救了四十九分钟才拉回人间,却留下缺氧缺血性脑病——简单说,大脑罢工,脖子以下全“掉线”。一年多过去,小杨仍躺床,胳膊腿软面条一样,话也说不清,翻身都得爸妈抱。 法院判了:学校七成,女孩家两成,小杨自己一成。听着公道,可钱袋子空空。女孩爸妈一个多重残疾,一个精神三级,靠低保过活,十三万赔偿只能欠着;学校垫了四十多万后上诉,保险最终只打到小杨账上五万六,杯水车薪。现在账单七十一万,后续康复还像无底洞,家里把能借的亲戚都借怕了,九月只能把孩子接回家,自己给关节做掰腿操,一天三顿流食靠针筒打。妈妈抹泪说:“判决赢了,命却救不回,咱只想要个能继续治疗的活法。” (来源:红星新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