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为了给伤员治伤,16岁小战士跑到了地主家,请求地主给些药品,却遭拒,小战士大怒,说:“既如此,伤员就留在你家吧!” 这小战士叫陈二孩,河北阜平人,家里三间土房去年被日军烧了,爹娘没了,跟着八路军晋察冀军区三分区的部队走了大半年。他个子没长开,扛着的步枪比他还高半头,脸上还带着没褪尽的婴儿肥,可眼神比谁都亮——部队里的人都知道,这孩子护着自己人时,比谁都横。 那天要救的是班长老周,前一天在狼牙山附近跟日军伏击,老周为了把陈二孩从炮弹坑里拽出来,右腿被流弹打穿,伤口肿得跟馒头似的,血浸透了绑腿,到傍晚已经开始发臭,军医说再没有磺胺粉或者酒精,这条腿就得锯,甚至可能要命。 部队当时藏在山后的破庙里,方圆十里就只有山下刘家庄的地主刘锡元家有药。 刘锡元在当地算殷实,家里雇着两个长工,后院还盖了间小药房,据说他儿子在保定上学时得了场大病,特意托人买了不少西药存着。陈二孩自告奋勇去借药,出发前军医反复叮嘱,要客气,要跟人说清楚是借,等战后部队一定还。 他揣着半块干硬的玉米面饼子就往山下跑,山路滑,摔了两跤,裤腿刮破了,膝盖渗着血,可他顾不上擦,满脑子都是老周疼得咬着木棍哼唧的模样。 敲开刘家朱漆大门时,刘锡元正坐在堂屋抽旱烟,看见陈二孩一身灰布军装,脸立刻沉了。陈二孩喘着气说明来意,话还没说完,刘锡元就把烟袋锅子往桌上一磕:“没有!我家哪来的药?都是些治咳嗽的草根子,顶屁用!” 陈二孩急了,伸手想去拉他的袖子,被刘锡元一把甩开:“八路军打仗跟我有啥关系?我给了药,日军来了还不把我家拆了?” 这话戳中了陈二孩的火。他想起爹娘被日军逼着挖战壕,最后没力气了被刺刀挑了的样子;想起老周昨天还笑着把仅有的一块红糖塞给他,说“孩子长身体”;想起破庙里其他伤员看着老周的眼神,又急又没办法。 他攥着拳头,声音都发颤:“日军来了你躲得过?上次他们来抢粮,不是我们部队把他们打跑的?现在我们人快没了,你连点药都不肯给!”刘锡元别过脸不吭声,陈二孩越说越急,最后憋出那句:“既如此,伤员就留在你家吧!” 这话一出口,刘锡元愣了。他原本以为这小战士会哭闹,或者转身走,没料到会来这么一句。陈二孩其实没别的意思,他就想,老周再拖下去真的要没了,刘家房子结实,总比在破庙里挨冻强,哪怕能多活一会儿也好。 可刘锡元慌了,他怕的就是八路军伤员留在自家——日军要是搜过来,发现了就是通共的罪,轻则抢光家产,重则要人命。他盯着陈二孩通红的眼睛,又想起上次日军来村时,确实是八路军从山上传来消息,还帮着村民把粮食藏进地窖,心里那杆秤慢慢歪了。 沉默了半袋烟的功夫,刘锡元突然站起来,往后院走:“跟我来,药可以拿,但只能拿一小瓶磺胺粉,还有半瓶酒精,多了没有——我儿子还得用。”陈二孩跟着他进了药房,看着刘锡元从木柜最里面摸出两个小玻璃瓶,手都在抖。 陈二孩想谢谢他,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只攥着瓶子往门外跑,跑了两步又回头:“刘老爷,等打跑了日军,我们一定还你,还加倍还!”刘锡元没应声,只是站在门口,看着陈二孩的身影消失在山路拐角,才轻轻叹了口气。 陈二孩抱着药跑回破庙时,天已经黑透了。军医赶紧给老周清理伤口,撒上磺胺粉,缠上新的绑腿。 老周迷迷糊糊中抓住陈二孩的手,问药哪来的,陈二孩没说刘锡元一开始的拒绝,只说“刘老爷人好,给了我们药”。过了三天,老周的伤口终于不流脓了,能勉强坐起来;又过了半个月,居然能拄着木棍走路。 这事后来传到了连长耳朵里,连长特意带着陈二孩去了趟刘家,还带了两匹粗布和十斤小米。刘锡元看着那些东西,脸有点红,说:“其实那天我也是怕,你们别怪。”连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刘老爷,咱们都是中国人,日军来了谁都跑不了,只有咱们拧成一股绳,才能把他们赶出去。” 从那以后,刘锡元变了样,不光常给部队送些蔬菜粮食,还让家里的长工帮忙打探日军的消息,有一次甚至把自家的马车赶出来,帮着部队转移伤员。 陈二孩后来跟着部队打了不少仗,个子长开了,枪法也练准了,可他总忘不了1943年那个傍晚,攥着两瓶药在山路上跑的感觉——那时候他才明白,“留在你家”那句话不是怒,是没辙,是抱着一丝希望的挣扎。 而刘锡元的转变也让他知道,抗战不是部队单打独斗,是无数像老周这样的战士,像刘锡元这样慢慢醒过来的百姓,你帮我一把,我撑你一下,才在那么难的日子里,硬生生扛出了一条路。 抗战胜利后,陈二孩回了阜平,还特意去看过刘锡元。那时候刘锡元家的药房已经改成了村卫生所,他儿子从保定回来当了医生,专门给乡亲们看病。两人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说起当年借药的事,都笑了——原来再难的日子,只要人心齐,就总有盼头。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1943年,为了给伤员治伤,16岁小战士跑到了地主家,请求地主给些药品,却遭拒,
名城探寻
2025-10-10 00: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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