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檀健次在路演时说过的两句话,“首先要养活自己,才有能力追求梦想”“用正向路径去争取,而非不择手段”,这让我想到了《震耳欲聋》中目前好像没人提到的一个细节,李淇的笑。
刚出场的李淇是电梯间得意的笑,利用自己的智慧打赢了一场官司,减少了赔款,完成甲方的嘱托,法律顾问的大手在召唤,未来充满希望,可对方对他地摊律所的贬低让他只能苦笑,说两千转我,希望少了一半。
师兄的邀请,走入上流社会,与周遭环境的格格不入令他低头哈腰,陪笑应对,希望重燃,但不是什么顾问,而是坚定名利必须占一头,此刻的李淇逐渐黑化,当房东催租,父亲要钱一同袭来,他接下了张小晨的案件,在法庭上大放异彩,起初他的笑,我们以为是愉悦,其实后面剧情反转才发现是冷笑,他用手段实现了阶级跃迁,爬到了32楼。
可迎接他的是什么呢?金钱地位,昔日的爱答不理变成了今日的把酒言欢,物质上,他得到了想要的,精神上,一切变的空虚,亲密朋友耻笑他,不屑跟他为伍,张小蕊嘲笑他,不是哑巴却是个哑巴,他自己,强颜欢笑,表面装的云淡风轻,内心深处五味杂陈。
于是,笑的意义随之转变,此前他的笑都不是真正的开心,之后他的笑都是发自肺腑的高兴,为聋人在法庭发声,慷慨激昂,振聋发聩,献了自己,赢了官司,与大家一起大笑,事毕,不再贪恋32楼,回到地摊律所,成为coda律师,不再划分三六九等,处理大事小情的案子也能欢笑,此刻,李淇的精神和物质都是充足的,未来充满希望。
这就是《震耳欲聋》,每每回想都有新感受,不同阶段,李淇的笑都有不同含义,笑也是叙事的一种方式,用笑讲故事解构角色与人性、社会,层次分明的逻辑感也得益于檀健次对角色的透彻理解和刻画入微的演绎,《震耳欲聋》值得更高票房,在工作日,目前是日冠,最好的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