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几度的寒风里,那身棉警服裹着的何止是温度。 海子山的海拔往4000米上冲

龙舟说 2025-10-09 12:47:28

零下几度的寒风里,那身棉警服裹着的何止是温度。 海子山的海拔往4000米上冲,十月的风早带了冰碴子,刮在脸上跟小刀子似的。女游客从四轮朝天的SUV里被拽出来时,估计还没从惊魂里缓过神,只觉得骨头缝里都在冒寒气——不是吓的,是真冷。高原上的冷,是往骨髓里钻的,尤其刚经历过翻车的慌乱,血液仿佛都冻得发僵。 斯郎和同事赶到时,警戒线刚拉起来,过路群众还在七嘴八舌说着刚才的惊险。冲翁牛麦蹲下来看伤者,她脸色发白,嘴唇抿得紧紧的,下意识往墙角缩,像只受惊的兽。问她哪里疼,她哆嗦着说不出整话,只反复念叨“冷……”。 30多岁的汉子没多想。辅警的棉警服厚实,是特意为高原执勤备的,里子絮着绒,穿在身上跟裹了层暖炉。他三两下脱下来,带着自己的体温,严严实实盖在了女游客身上。那动作快得像怕晚一秒,寒气就钻得更深。 同事愣了一下,刚想提醒他“你也穿着单衣呢”,就见冲翁牛麦已经转身去疏导交通了。风卷着雪粒子打在他藏青色的单警服上,他缩了缩脖子,却把腰杆挺得更直。 后来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过来,女游客被裹在那身警服里,脸色好看了些。她攥着担架边缘,望着那个在寒风里指挥车辆的背影,想说句谢谢,却被冻得只剩哽咽。警服上还留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阳光晒过的暖意,成了她模糊意识里最清晰的光。 这事儿传到网上时,有人说冲翁牛麦“傻”,自己冻着犯不上。可德格公安的老民警说,这不是傻,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高原上的警察、辅警,哪个没遇见过类似的事?前几年有驴友在雪山迷路,老所长把最后一块压缩饼干塞给对方,自己啃了三天雪;还有次牧民的牦牛坠崖,年轻辅警跟着爬了近百米陡坡,指甲缝里全是血,也没吭声。 他们不是不怕冷、不怕疼,只是在“自己”和“别人”之间,下意识把秤砣偏向了后者。就像海子山的经幡,风再大,也总朝着守护的方向飘。 至于有没有遇见过这样的陌生人?或许曾在某个瞬间擦肩而过——是暴雨里主动摇下车窗,示意你跟着他蹚过积水路段的司机;是深夜急诊室里,把多余的毯子塞给你的陪护家属;是景区里看到你拎不动行李,默默搭把手的挑山工。 他们没留名字,没求感谢,就像冲翁牛麦脱下的那身警服,带着最朴素的善意,在某个狼狈的时刻,给你裹紧了生活的暖意。 这种暖意,从来都不是惊天动地的壮举,却比任何豪言壮语都更能熨帖人心。就像高原上的星星,稀疏,却足够照亮夜路。回头想想,谁又能说,自己的人生里,没被这样的“星星”照亮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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