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东北吉林降落了罕见的陨石雨，毛主席对小护士孟锦云说：“天上掉下大石头，就是要死人哩。” 1976年，东北三月，地上还有积雪，天还不肯完全放晴。 下午三点多，吉林上空突然闷了一声响，接着就是越来越密的爆炸声，一声接着一声。 火球从天上往下窜，拖着长长的尾巴，亮得人眼睛睁不开。有人当时正在晒衣服，有人还在街上剁猪骨头，全停了手，看天发愣。 火光之后，地面也跟着抖了一下，不大不小，但玻璃哆嗦了，鸡飞狗跳。 石头开始往下掉，一块两块，不是雨点，是拳头大、盆子大的砸下来，落在田里、树上、屋顶上。 没人提前通知，没人反应得过来。 这场陨石雨，落在吉林、永吉、蛟河一带，后来一算，覆盖了方圆五百平方公里。 掉得最狠的是那块后来叫“吉林一号”的，重一千七百七十公斤，从天上直直扎下来，砸穿了冻土，砸出一个坑，六米多深，两米多宽。 旁边的土飞出去上百米，地震台记录了一下，震动等于1.7级地震。 那地方平时静悄悄的，牛走得慢，水车吱嘎吱嘎响一整天都不招人烦。 那天下午，谁也没想到天上会掉这么大的东西下来。 收集回来的石头有一百多块，还有三千多块碎片，加起来重两千六百多公斤。火光看见了，爆炸听见了，坑也有了，但人一点没事。 没人死，也没人伤，这事儿放在哪儿说都是稀罕。 当地人有的吓得晚上不敢睡觉，说天塌了；有的觉得这是吉兆，说这叫“天掉金疙瘩”；也有人小声说，不对劲儿，今年不安生。 那年本来就不太平，这种动静，不往心里去也难。 消息很快传到北京，新华社发了通稿，说吉林降下了一场世界罕见的陨石雨。 报纸上写得清楚，时间、地点、大小、成分，全有记录。 中科院很快派人过去，一批批地拉石头，做检测、做记录，也做保管。吉林的几块标本成了宝贝，被送到博物馆，也有拿去实验室的，做科研。 科学家说这不是一般的石头，是从火星和木星之间的小行星带飞来的，经过了八百万年才落到地球。他们把那叫H5球粒陨石，黑的，沉的，表面带印子，像烧焦了一样。 里面不只有矿物，还有脂肪烃、芳香烃、氨基酸这类东西。听不懂也没关系，意思是说这石头可能和生命的起源有点关系。 有点人不信，说石头就是石头，哪来的生命。科学家不吵，拿出仪器，一项项做。后来出了本书，叫《吉林陨石雨论文集》，里面写了几十篇研究。 不光中国人在研究，外国的也来了，要样本，写文章，有的还拿去做教学。 吉林成了陨石界的焦点。 之前没有，之后也难有第二次。这个记录，到现在都没被打破。那场雨，不止是下石头，也算是把中国陨石研究这块地，铺开了点路。 当时有农民捡到石头，藏在炕里，有人想卖，说外国人出价高。 政府后来下了通知，所有陨石归国家，谁也别动心思。 几年后，吉林建了陨石博物馆，占地一公顷，玻璃柜里放着那块“吉林一号”。它还是黑的，还是沉，表面坑坑洼洼，像是还没睡醒。有孩子贴着玻璃看，说这块石头从天上掉下来，不信的就拉着旁边的大人问，真的假的？大人也不太回答，只是拍拍他脑袋，让他接着看。 这事如果只讲科学，讲到这儿也差不多了。 可中国人看东西，往往不只看一面。那年是1976年，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毛主席病重，外头的风声也紧。他跟身边的小护士说过一句话：“天上掉下大石头，就是要死人哩。”这话后来被反复提起，真真假假也没人分得清。 可那句话在当时的语境下说出来，不少人听了是发憷的。 陨石一掉，话一传，人心就更浮了。 毛主席早年也看过陨石，1953年去紫金山天文台，特意要看那块如皋陨石。 他看着石头说，“天体都是物质的，世界的统一性在于它的物质性。”那时候他说话有底气，讲的是哲学，是道理。可到76年，那种话不说了，说的全是心里话。 不是给别人听的，是随口一讲，也许只是说给自己听。 人死了，但石头还在。 石头从天上掉下来，不解释也能让人紧张。不是迷信，是经验。 古书里早就有，“陨石于宋”“星坠为石”，这种话你翻翻《春秋》《左传》都有。宋代《梦溪笔谈》也写了陨石落地，烧了一户人家，火光照了天，最后从地里掏出一块石头，热得手都碰不了。古人不懂成分，管那叫“星落”，也有人说是“天狗食月”。 这说法到现在还在一些人嘴里转。你说他们迷信吧，可他们也没全错。 天上真掉下东西来了，砸不死人也砸破天。 吉林这事之后，全国也没几回再见这么大的。后面有一回松原的火流星，也是半夜亮成白天，吓得半个城市停电，可落下来的石头都没吉林这阵仗。 说到底，这事不是讲给历史书看的，是留给人心的。 石头没有嘴，它不会说话，但人会看，会想，会记。过了这么多年，还有人一提那年陨石雨，就一脸严肃，说那是真的见过天上掉石头的人。 你听着觉得玄，可看他那眼神，又觉得说不出别的词来。 博物馆里还是那块石头，还是那个坑。 人走进去，看一圈，也说不出什么大道理。 天上的东西掉下来，砸不出血，但能砸进记忆里。一声闷响，一块石头，一个年份，有时候就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