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4月的一天，捕蛇能手程地明因为心情不好，直接打死了一条红脖颈槽蛇，准备离开时，发现有好几条红脖颈槽蛇向他爬来。他和徒弟一起打死了这几条蛇，又发现有十几条的蛇爬来，两人一路杀出去后，程地明觉得有点邪门，不敢再在山上待，赶紧带着徒弟回家，不曾想悲剧发生了。 程地明这人，五十年代生在湖北利川狮子坝乡民主村，那地方山多地少，穷得叮当响。村里人日子苦，捕蛇成了条出路，抓了剥皮取胆卖给药店，能换俩饭钱。他从小跟着爸上山，学着认蛇迹，手脚麻利，爬坡不喘。成年后专干这行，背蛇叉布袋，专挑银环蛇眼镜蛇下手。抓到后钳子夹头，刀子划肚，胆子晾干，皮子卷好。镇上收购点一称重，钞票揣兜里，够家用一阵子。村人叫他蛇王，手艺传开，年轻人围着学。他教他们叉子怎么点地，袋子怎么罩，步子稳当点。捕蛇季带徒弟上路，指岩缝教藏蛇地儿。收入稳，家盖砖房添农具，比别人宽裕。干这活风险大，毒蛇咬人常事，他却总捡条命。山里蛇多，潮湿暖和，红脖颈槽蛇这种小毒货到处钻洞。他平时不碰，价低还猛，咬一口要命。可日子逼人，这行来钱快，他咬牙坚持。村口茶摊他抽烟讲蛇情，围观人多，听着解闷。手艺养家，名气在外，成了山村一道标杆。 1986年4月17日这天，程地明脑子乱，昨晚家事堵心。他抓竹棍叫两个徒弟周邦军瞿亿华上山，想抓银环蛇竹叶青换急钱。山坡草深，他拨灌木搜蛇迹。草丛一动，一条红脖颈槽蛇盘起，红斑绿身刺眼。这种蛇毒猛价贱，他本该绕，这次火气上头，棍子砸头，蛇抽搐不动，血溅草叶。他甩棍转身走，徒弟跟上。身后沙沙响，几条同类蛇钻出，贴地爬来，头昂直冲三人。他喊声，左手抽短棍右手横扫，第一条砸土里。周邦军铁锹砍左群，刃切蛇身汁溅。瞿亿华麻袋卷戳右蛇，压扁头。几条倒后，坡下摩擦声起，十几条涌上，红斑闪。程地明棍舞砸两条，脚踩死蛇滑。他退打，棍反弹震腕。周邦军锹卡蛇堆，拉扯鞋擦蛇，甩腿砍三条。瞿亿华袋戳蛇缠腿，抖落带泥。蛇密坡绿影动，他拉两人跑高处，脚滑松土，一守一退。棍砸叶飞压四五条，尸堆积。手臂酸汗滴，棍血黏。身后追紧，杀红眼从坡底到岭上，总干73条。空气腥臭风吹影晃，他拄棍喘，四望搀徒弟下山。步匆鞋沾泥鳞，路留死蛇迹。互相撑棍锹拖地，速离岭。 回家程地明歇几周，转田锄地。村人围议，老辈拉他坐门槛递烟，劝杀蛇多风险。他点头拿锄弯腰挖土，汗湿背。收入诱没停手。1988蛇价涨，他收拾去鞍马山。坡陡棍探，抓多条塞袋扛回。夜捕手电晃，看岔红脖颈槽蛇认菜花蛇，伸手抓牙入指血渗。刀割裹布赶医，打血清躺床臂肿。出院扛锄田埂避草。几年三咬，一次田边土缝咬腿，手拍赶诊打针。另山路扑臂甩棍砸，包扎回家。身上蛇腥山走蛇近。1991农历七月带儿子地收玉米，弯拔秆儿子捡穗。土缝动几条冲，咬腿臂脸九处血流。倒抽儿子站边无伤。村民抬医途息弱。检毒散抢无效去。抬尸葬乌鹰岩，挖坑土松碑竖。坟边红脖颈槽蛇出没盘石不去。村民过绕走，蛇蠕红斑显守墓不散。 这事搁谁身上都得想，蛇真有灵性，还是人倒霉透顶。程地明一辈子捕蛇，毁在蛇上，教训摆那儿。穷日子逼人乱来，生态不敬早晚咬回。村里现在捕蛇禁了，蛇护起来，他故事成老例，提醒别占便宜。科学家说蛇脑简不记仇，他气味招蛇，坟暖蛇窝。可听着邪，山里人信报应。日子好转，得学着跟自然和气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