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当乔冠华跟女儿坦诚说，自己要迎娶章含之的时候。女儿乔松都突然爆发了，喊道：爸爸，我只求你一件事，去把妈妈给我找回来，你把她忘了，我可没忘。 乔冠华这个人，说起来是江苏盐城人，1913年出生在那样的书香门第，从小就聪明，进了清华大学学哲学，后来还去德国留学拿博士。1939年回国后，他直接投身新闻工作，在重庆当编辑，接触了不少大人物。龚澎呢，1914年上海出生，也是个知识分子家庭，1936年就开始搞新闻，对外宣传那块干得风生水起。两人1943年在重庆认识结婚，当时重庆乱哄哄的，他们却能在办公室里讨论稿子，互相递笔改东西，就这么走到一起。婚后他们一起干外交，从战乱到和平，乔冠华后来当上外交部副部长，龚澎是第一个女司长。1944年儿子乔宗淮出生，1953年女儿乔松都出生，家里生活简单，以工作为主，夫妇俩互相叫得亲热，孩子们跟着父母学东西。 龚澎1970年9月20日脑溢血走了，才56岁，这对乔家打击大。乔冠华平时话不多，工作照旧，但家里冷清了，饭桌上没以前的热闹。孩子们失去妈，情绪关着，乔冠华想靠近也难。乔松都特别接受不了爸的平静，她记得妈倒下那晚，爸站着看医生抬人走，第二天还上班开会。时间长了，这沉默成墙，挡着孩子们。乔冠华其实疼在心里，不说而已。工作上他还活跃，同事间推杯换盏，家里那空椅子像黑洞。章含之这时候出现，她1935年上海出生，书香世家，早年留学，回国进外交部当英文翻译，周总理点名用她。章含之前有过婚，带女儿洪晃，和乔冠华工作接触多，慢慢生出感情。同事议论，孩子们却没准备。 乔冠华宣布再婚，乔松都崩了，那句喊话是三年积压的念想和委屈。乔冠华没法回，他知道对孩子不是新家问题，而是面对妈的伤口。婚礼1973年11月办了，简单仪式，没孩子去，没宴席。章含之搬进乔家老宅，想接纳沟通，但换来沉默冷脸。乔松都搬出去，乔宗淮也躲着。家彻底散，旧宅有新人，没家温。章含之带女儿进乔冠华晚年，但父女裂痕没合。乔冠华晚年遭政治风波，审查调查，同僚远，身份疑。章含之一直陪，搬家照顾探病，不离。子女成年，学业工作正常，少探望。 癌症确诊后，乔冠华软化，病床上提过龚澎和乔松都，想和解见一面。乔松都犹豫，没去。她说不是不想，是怕见爸心软，那句没忘变无力。1983年9月22日，乔冠华走，章含之想葬盐城，被拒，最后苏州洞庭山。仪式简，亲友少，乔宗淮鞠躬，乔松都没来。多年后，乔松都2008年出书《乔冠华与龚澎：我的父亲母亲》，文字实，流露压抑。写妈细腻温柔，写爸克制疏远。她理解爸苦，无法原谅决绝。一段感情尽头是命，家裂是选择。乔冠华选新生活，代价孩子心离家。章含之尽力补，失去妈的孩子不需要替。 乔冠华早年经历丰富，从清华大学到德国留学，回国新闻界混得开。龚澎家庭也稳，早年北平燕京大学毕业，追孙中山的爸影响她。两人重庆结婚，战火中并肩，谈判桌旁互助。乔宗淮长大当外交部副部长，乔松都婚后丈夫搞医学，生活稳。龚澎去世后，乔冠华孤独，章含之工作上帮他，感情渐生。子女反对再婚，乔宗淮沉着说爸事爸决，但兄妹伤心。章含之不顾岁差22岁，拒绝女大使机会陪乔冠华。晚年乔冠华病重，章含之端水递药，守到最后。中秋夜两人度过甜蜜时光，乔冠华走时中央发40字讣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