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结婚五年多了，老公在隔壁城市工作，我在家照顾老人孩子。他每个月会回来一次，待两

我结婚五年多了，老公在隔壁城市工作，我在家照顾老人孩子。他每个月会回来一次，待两天就走。只要他在家，每晚都有夫妻生活，这两天是我最期盼也最忙的。每次他回来前我会提前把家里收拾一遍，再做些他爱吃的红烧肉和炖汤。 结婚第五年，日历上总圈着几个红圈——那是他从隔壁城市回来的日子。 他在那边工地管项目，我在这边守着老人孩子，每月两天，像偷来的糖。 上周三下午，我把他常用的蓝色毛巾又搓了遍，晾在阳台时，风里飘着刚腌上的五花肉香。 周六早上七点半，他提着行李箱站在门口，鞋尖沾着泥，笑起来眼角的纹比上个月深了点。 饭桌上他给女儿夹红烧肉，给我盛汤，说“这月工地上事多，没顾上视频”——我没接话，只是把他碗里的姜挑出来，像过去五年每次做的那样。 夜里哄睡老小，他从背后抱住我，我摸到他后颈的薄汗，突然想起白天收拾他衣柜时，看见最底层压着我去年织的围巾。 你说，两个人隔着百公里，靠什么把日子串起来？ 或许就是他回来前我总要把沙发垫拍得蓬松，是他走时会把冰箱里的牛奶摆整齐，是这些说不出口却做了五年的小事，在时光里慢慢堆成了山。 朋友说“这样太熬人”，可他们没见过他凌晨五点起来帮我换老人的尿垫，没闻过他走后我热剩汤时，锅沿结着的那层薄薄的油花——那是甜的。 事实是我们很少说爱，推断是都怕说多了成负担，影响却藏在女儿画的全家福里，他和我中间，总隔着颗大大的爱心。 这两天像被按了快进键，昨晚他收拾行李时，女儿抱着他腿哭，我背过身去擦灶台，听见他说“下个月给你带草莓蛋糕”。 五年了，那些红圈在日历上越画越密，像藤蔓，把两个城市缠在了一起。 后来我想，维系感情哪有什么诀窍？不过是他记得我爱吃的菜，我记得他怕辣，在每个“下一次”到来前，认真过好“这一次”。 今早他走后，我把那锅剩汤又热了热，喝到最后，碗底沉着块没化的冰糖——和五年前他第一次住我家时，我偷偷放进他茶杯里的那块，一样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