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知青张援朝去看望干妹妹陈春玲,谁知,陈春玲红着脸说:“我这病,你娶我就好了!”张援朝父亲听说后,板着脸说:“娶了她,你还能返城吗!” 这句话让张援朝愣住了。他回到知青点,坐在土炕上发了半宿呆。陈春玲从不撒娇,如今忽然说出这种话,是心里憋了很久了。他当然明白她说的是哪种“病”,也知道自己不是没动过心。 可父亲那句“还能返城吗”,又像一盆冷水,把他的犹豫变成一种压在肩上的石头。 1969年,张援朝跟着北京市一批高中毕业生,被统一安排到延安孙家沟村插队落户。他是被编进第二生产队的,初到时连个像样的住处都没有,暂时挤在村民家中,每月只领国家发的粮票和一点补贴。 他寄宿在陈本义家,陈家穷,但一家人对他很好。陈春玲是陈家的小女儿,那时才十六岁,没上过几天学,却执意要张援朝教她认字。 白天他下地干活,晚上就教她从“大”“人”这类字开始认起。她聪明肯学,没几个月就能读句子。起初他只当是帮忙,后来她每天不落地跑来要教新字,有时还带点腌菜或玉米饼给他,说是她母亲做的。 他知道,那不仅是饭,更是一份心意。 村里的生活条件差,黄土高原上风大沙重,春天种地靠天收成,夏天的暴雨能冲毁刚收割的庄稼。1971年秋,陈本义正式认他做干儿子,他与陈春玲的关系也在村里传开了。 虽没明说,但谁都看得出来她对他有意思。 张援朝心里也不是没感情,但他不敢表态。 那时候城市户口意味着工作、粮本、住房,而一个农村姑娘没有这些。政策摆在那儿,只要与农村户籍结婚,返城机会就几乎断绝。 1972年初知青点建起来,他搬了出去,可陈春玲依旧天天来。他装作不懂,但躲不开。 她那句“你娶我病就好了”,是明着向他摊牌。他写信回家,把这事告诉了父亲。父亲很快回信,说得很直接,他翻来覆去看那封信,好几天没睡好。 1975年夏天,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彻底改变了他的想法。大雨连下三天,村里几亩地全被冲毁。张援朝帮着抬尸、入殓、安慰家属,看着陈春玲抱着弟弟哭得虚脱,那一刻他没再犹豫。 1976年春,两人在村里摆了几桌饭菜,亲戚乡亲都来祝贺。她穿着自己缝的花布衣,头发用红头绳绑着,脸上笑得像孩子。 结婚后,她把家里照顾得妥妥帖帖,张援朝干活回来,饭菜都热着。 她抢着干活,从不抱怨,还学着养猪养鸡,添补家用。 1979年,政策调整,允许部分知青招工返城。张援朝被税务所招去当临时工,后来转正。他把陈春玲和孩子也接去县里,后来随着户口政策放宽,一家人顺利迁回北京。 她进入供销社做售货员,虽然辛苦,但没一句怨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