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代,朝鲜政府要求到中国东北地区进行考古调查和发掘,寻找古朝鲜的发源地。

趣史小研究 2025-12-23 22:23:29

1960年代,朝鲜政府要求到中国东北地区进行考古调查和发掘,寻找古朝鲜的发源地。周公回复说:我看古朝鲜不一定起源于我国的东北,可能起源于我国的福建省。 那是1962年底到1963年春的事儿。当时朝鲜的处境确实挺难,用他们委员长崔庸健的话说,国际上各方势力都在封锁他们,甚至有人在舆论上散布一种论调,说朝鲜是个“小民族、小国家”,没啥独立的历史文化。这种话对于任何一个有民族自豪感的国家来说,都是扎心的。于是,崔庸健多次向周总理提出一个请求:希望能派学者到中国的东北地区,也就是辽宁、吉林这一带,开展考古调查和发掘。 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寻找古朝鲜的发源地。 这种请求在当时的国际环境下,其实带着一种微妙的紧迫感。朝鲜方面希望通过实证,证明自己的根在那片广袤的黑土地上。按理说,既然是“同志加兄弟”,划块地儿让他们挖挖土、找找罐子,似乎不是什么大事。但周总理作为大国总理,他看问题的眼光,从来不会只停留在几块瓦片或是几个土坑上。他很清楚,历史和领土、民族认同之间,往往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在那次会面中,周总理的表现非常有意思。他先是大大方方地表示了同意,支持兄弟国家搞清楚自己的历史。但紧接着,他抛出了一个让在座所有人都愣住的观点。他用那种标志性的、儒雅且委婉的语气说:“我看古朝鲜不一定起源于我国的东北,可能起源于我国的福建省。” 这话一出,估计对面的朝鲜同志得缓好一会儿。福建和东北,一南一北,中间隔着几千公里和茫茫大海,这跨度也太大了吧? 但你细听总理接下来的解释,那真是逻辑严密,细节拉满,完全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基于一种深刻的文化观察。 总理首先提到了生活习惯。他说,朝鲜同志特别爱种水稻、吃大米,这跟中国北方的面食文化完全不同。更关键的一个细节是,朝鲜人有穿木屐的习惯。在当时的中国北方,几乎没人穿这玩意儿,但在南方的福建、江浙一带,这种习惯流传已久。 接着,周总理使出了“撒手锏”——语言学证据。他现场给朝鲜同志数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他指出,朝鲜语里这些数字的发音,跟闽南语或者福建古方言的发音,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你要是现在去找个福建老乡,让他用方言数个数,再去对比一下韩语/朝语的数字发音,你会惊讶地发现,总理当年的观察简直神了。比如“三”、“四”、“六”、“十”,那种入声韵母的残留和发音部位,有着极高的相似度。总理推测,在遥远的古代,可能是福建一带的先民,跨越了海洋,一路北上,最终在朝鲜半岛扎了根,带去了稻作文明和独特的方言底层。 这段话高明在哪儿? 第一,它不动声色地解构了“发源于东北”的唯一性。如果说古朝鲜起源于福建,那么它就是一种跨越海洋的文明迁徙,这不仅没削弱朝鲜历史的独特性,反而给它增加了一种广阔的海洋文明底色。 第二,这也是在保护我们的历史主权。那时候国际局势复杂,如果草率地定论说对方的根就在东北,在后来的历史解释权上,可能会产生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总理用这种“南方起源说”,给学术讨论开了一扇窗,同时也给地缘政治争议拉上了一道帘。 后来,朝鲜的考古队确实来东北了。从1963年到1965年,中朝联合考古队在辽宁、吉林进行了大规模的发掘。他们在那儿发现了大量的石棚墓、细石器,确实带回了不少研究资料。但周总理当年的那番“福建起源论”,就像一颗种子,留在了历史的缝隙里。 其实,周总理的观点并非孤证。现代基因测序和分子人类学的研究显示,东亚人群的迁徙路线确实存在多条路径,其中南方的“百越”族群沿着海岸线北上,对半岛甚至日本列岛的早期文明产生过深远影响。总理当年虽然没有基因测序仪,但他凭借着对民俗、语言和历史脉络的惊人敏感度,触碰到了真相的边缘。 现在的年轻人看这段历史,可能会觉得这只是个有趣的外交段子。但在我看来,这体现的是一种真正的文化自信和历史大局观。我们不因为对方是兄弟就盲目承诺,也不因为自己是大国就颐指气使。 周总理是用一种“拉家常”的方式,告诉对方:历史是流动的,文明是交融的。你的根可能在这里,也可能在那里,但无论在哪,都是这份亚洲文明大图景中的一部分。他把严肃的历史考古,升华到了一种人类迁徙和文明共享的高度。 今天,我们再去翻看韩东育教授记录的这些史料,不仅仅是为了回味那段外交秘辛,更是为了学习那种处理复杂问题时的灵活性与坚定性。历史考古从不只是挖土,它是为了让现在的人知道,我们是谁,我们从哪里来,我们该如何面对彼此。 正如周总理当年指出的那样,文明的种子可能随风飘散,也可能随浪漂流。它可能在东北的黑土地发芽,也可能带着福建的海盐味扎根。这种包容的、多元的历史观,才是咱们今天最该继承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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