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3月,海南五指山地区,一日本兵失足掉下山崖,没有摔死,但摔断了腿,当地竹坡镇村民见他说闽南话,以为是自己人,便收留了他,并把他的腿治好,谁知却招来灭顶之灾! 竹坡镇藏在五指山的深山褶皱里,村民世代靠种山兰稻、采草药为生,日子过得清贫却安稳。那天清晨,村民阿明上山砍柴,刚走到半山腰就听见微弱的呼救声。循声找去,只见一个年轻男人趴在崖底的草丛里,军绿色的裤子撕得稀烂,右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额头渗着血,嘴里断断续续喊着“救命”,口音竟和村里老人说的闽南话别无二致。 阿明没多想,赶紧跑回村喊人。村长符阿公今年六十多岁,经历过军阀混战,见多了流离失所的人。他带着几个青壮年扛着竹担架赶过去,男人见到他们,眼里满是惊恐,挣扎着想爬起来却疼得直咧嘴。“莫怕,我们是村里人,救你上去。”符阿公拍着他的肩膀说,男人这才放松下来,嘴里不停念叨着“多谢乡亲”。 抬回村里后,村民们炸开了锅。有人说这男人穿着奇怪的裤子,不像逃难的百姓;有人说最近山下总有无名军队出没,得小心点。符阿公却摆了摆手:“不管他是谁,摔成这样总不能见死不救。他说闽南话,说不定是从南洋回来的侨民,或是被打散的抗日队伍,都是中国人。” 男人自称“陈阿健”,说自己是福建人,跟着商船来海南做买卖,遇到战乱和同伴走散,慌不择路才摔下了山崖。村民们信了他的话,轮流照顾他。阿婆翻出家里仅有的草药,每天熬药给他敷腿;阿明的媳妇把攒了半年的糙米拿出来,给他煮稀粥;村里的孩子每天跑到他住的茅草屋前,好奇地看着这个“外来的大哥哥”。 没人知道,“陈阿健”的真实名字叫井上健一,是日军驻海南某部的士兵。他12岁随经商的父亲定居台湾,在那里学会了一口流利的闽南话。1942年,他被征召入伍派往海南,负责清剿五指山地区的抗日力量。那天他跟着小队进山扫荡,中途脱离队伍想抄近路,却不小心踩空摔下了山崖。 被村民收留的日子里,井上健一心里备受煎熬。他见过日军扫荡村庄的惨状,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可眼前的村民,却用最淳朴的善良对待他这个“敌人”。符阿公知道他腿伤不能动,每天拄着拐杖上山给他采野果;阿明冒着被日军发现的风险,下山给他买治伤的西药;就连村里最调皮的孩子,也会把捡来的野果悄悄放在他门口。 他曾想过坦白身份,可一想到日军的军规,想到自己一旦暴露可能给村民带来的灾难,就把话咽了回去。他开始偷偷帮村民做些力所能及的活,比如劈柴、编竹篮,想用这种方式弥补内心的愧疚。他甚至在心里发誓,等腿伤好了,就逃离日军队伍,再也不参与战争。 可命运没有给他回头的机会。半个月后,井上健一的腿伤渐渐好转,能拄着拐杖慢慢走动。那天中午,他正在村口的晒谷场帮阿明翻晒稻谷,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汽车引擎声。他抬头一看,三辆日军军车正朝着村子的方向驶来,车顶上的太阳旗刺眼夺目。 井上健一的身体瞬间僵住,下意识地站直了身子,右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那里原本挂着他的军刀,摔下山崖时弄丢了。这个细微的动作,被带队的日军小队长看在眼里。小队长下车后,用日语大喊:“井上君,你还活着!” 全村人都懵了。符阿公看着井上健一,嘴唇颤抖着:“你……你是日本人?”井上健一想解释,想求情,可日军已经端起了枪。小队长得知井上健一被村民收留治伤,不仅没有感激,反而认为村民“通敌”,下令对竹坡镇进行清剿。 枪声、爆炸声、村民的惨叫声瞬间打破了村庄的宁静。日军放火烧毁了村民的茅草屋,手无寸铁的村民被肆意屠杀。符阿公想冲上去和日军拼命,却被一枪打倒在地;阿明的媳妇抱着孩子躲在柴房里,被日军发现后,母子俩双双遇难;那些曾经围着井上健一转的孩子,有的被日军活活摔死,有的被大火吞噬。 井上健一看着眼前的惨状,发疯似的冲向日军小队长:“住手!是我骗了他们,和他们没关系!”可小队长根本不理会他,反而下令把他绑上车。车开离村庄时,井上健一回头望去,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竹坡镇,已经变成一片火海,浓烟滚滚直上云霄。 这段尘封的往事,被记载在《海南抗日战争史料汇编》中。竹坡镇村民的善良,像五指山的清泉一样纯粹,却在战争的残酷面前,被无情地碾碎。他们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出于人道主义收留了一个“落难者”,却付出了灭顶之灾的代价。 这不是善良的错,而是战争的罪。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太多无辜的百姓被卷入战争,太多的善良被践踏。竹坡镇的悲剧,提醒着我们,和平从来不是理所当然,而是需要用鲜血和生命去守护。我们铭记历史,不是为了延续仇恨,而是为了珍惜当下的和平,不让类似的悲剧再次上演。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